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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碧还没睁开眼,身体那份感觉到是先往上涌,眉头微皱,说不上有什么痛苦感,就是全身酸软的找不到一丁点儿力气,过度使用后的境况,着实不太好,她自认是身体健康,除了怕冷一点儿,真没有什么。
经过一晚,她到是有点品出来,跟久旷的男人做一回,跟做一晚那完全不是同的,至少叶茂还晓得收敛点,没太过分,相对而言,方同治这方面着实凶残,让她都感觉自个儿的腰都快直不起了——
这都是小事儿,她也有这种心理准备,面对的男人是什么样,早些年,她就知道了,不达目的那都是不会罢休的人,她再躲,都显得矫情,但让自个把自个儿脱光了,这事做起来又有点难度。
别看她的事儿说出去都能叫人惊个半天,她那内心跟别人完全不同,几乎是倒着来的,从来没认为有什么不对,是的,就这样,她一直这么过来,可当她真直起腰,又慢慢地倒回床里,又不由得自怨自艾起来:
她这都是着的什么魔?
怎么就跟他睡一床了?
大抵是梦,她这么想,心里一下子就接受了,仿佛说是个“梦”,就把她心里涌起的心虚劲儿给抵了。
她是真心虚,把卫嗔都丢到哪里了?
乌溜溜的眼睛瞅着刚好一身军装的方同治,不同于她的凌乱,他到显得精气神都足,还对着镜子抹头发,把军帽子往头上一戴,透着个正气凛然,见她慢慢地瘫回去,到是笑开一张脸,“不多睡会?”
这声音,问得可真温情,愣是房里的温度都能瞬间往高里窜上好几度,便是恼怒的陈碧都差点被他吸走了心神,终归是大白的天,她睡意过头了,也得起来,这么一个晚上没回家,她都双腿发颤。
“别理我。”她发火了,身上那点子力气让她气得发火了,难不成让她带着这副被“蹂躏”过的样子回去?“你要干嘛就干嘛去,别站在我面前成不成?”一想到卫嗔,她就生气,怪自己自然是不怪,火自然朝他去。
翻脸不认人。
她最爱干这种事,干起一点儿都不心慌,仿佛都干了无数次,便是面皮都绷得死紧,本是嫣红的小脸,这会儿还是红得诱人,偏是故作正经,绷得死紧,跟个老学究一样。
要说方同治早就习惯她这个性子,也没当回事,前晚能在床里把他都快绞干了,这会还能绷着个脸冲他生气,她就这么个人。
他到是不在意,把人捧在心头,还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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