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朝房之中(8 / 8)
个不高兴躲起来找不见人。
冷天玄曾扪心自问,自己绝对是个敢于舍得的人。舍得旁人舍不得的东西,自己才能成为那高高在上,毫无瑕疵的帝王。很早以前,他便知道韬光养晦。为了谋夺皇位,必须舍弃兄弟间的情义。但是如今冷天玄却发现,他可以舍弃全天下的人,却无法舍弃宝宝。
冷天玄懂得如何看穿朝堂上表面的风平浪静,知道如何去窥测那每张义正言辞的脸孔下,各自隐藏的真实目的。懂得利用朝臣心底的那点真实目的和欲求,来平衡朝堂上各方面力量。但是冷天玄如今却不得不承认,惟独宝宝。他却是越来越看不透。宝宝像迷一样,像雾、像雨、又像风。总是在不同的时候,给他不同的感受。有惊喜也有烦恼;有期待也有失落;更多的还是渴望。面对着宝宝,冷天玄心中有一种自己根本控制不了的感觉。似乎他一松手,宝宝便会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见皇上半晌不啃一声。侍立在其身后的太监丁宽急忙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冷天玄马上意识过来,对丁宽轻轻的摆了摆手。丁宽深深吸了一口气,遂大声说道,“皇上有旨,诸位臣工有事出班奏对,无事散班退朝。”
一般来说,上早朝的一干文武百官,大多数都不会有什么事要向皇上请示汇报的。即使有事也不敢在这朝堂之上贸贸然才出言。除非是提前已经准备十分充分的。否则谁敢在这天庆王朝最高权力所在地贸然抛出一个议案——君前失仪可是大罪。若是三两句就被皇上问住了,一个“颟顸误国”的御评就能把自己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侍立在冷天玄身旁的太监总管丁宽望了一眼神态萎靡的皇上,不由有些心疼。皇上这几日看奏章看的太晚,只希望今日大臣们像上次一样,无本可奏,自己和皇上也可趁早离去。
“陛下,臣文华阁大学士孙康岭有事奏报。” 从右侧的列队中走出一位白发老臣,虽己年近六旬,却仍是一把精神矍铄的模样。只见他双手执着笏板放在胸前,恭身趴俯在御阶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