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颊生香(3 / 5)
留有三分余地,不想拆穿已经知晓他世阀身份的事,全当是梦得糊涂,这样倒还能过得逍遥爽利。
“所以将军是惜才?才时常光顾听一曲小曲?给我往高了打赏?”刘暇不见方才的促狭,从容不迫地笑着问。
“惜的是你的才气。”王挽扬加重了这个“你”。
刘暇垂目,眼底画上了青影,王挽扬究竟是如何看他,唇角一浅,不禁想。
感到有些冷了,他嘴边却还是忍不住渗出绵绵笑意,自然地搂过她的腰,却将头轻轻靠在了王挽扬的肩膀上:“抬举了,我当真是随便唱唱。”
“那给我随便唱唱?好些日子没听啦。”王挽扬心尖上痒痒的。
刘暇轻笑,环住了她的腰,凑上了王挽扬的耳朵,小声捻转了一句:“仙乎仙乎去故而就新宁忘怀乎?”
酥酥/痒痒的鼻息在耳侧萦绕,王挽扬按下了刘暇善解人衣的那双不怎么安分的手:“好好地唱,专心些,登徒子就由我来当。”
牢牢地捏着他的手,刘暇也就没再挣脱。
念及今早旁人说刘暇的母妃早已殁了,也不晓得那日他所提及的撒了的骨灰究竟是不是她的。王挽扬心里亦是随着马车轮滚这不平稳的石板路一般起起伏伏。
想不动声色地劝慰,但又拿捏不好分寸,或许唯一能做的,便是比比谁更凄惨罢了,这点她较为在行。
因目眩时更是要旋转,一己痛不欲生的悲伤,若是以他人的悲伤,就能治愈。
于是王挽扬道:“自来了京城,我便再无见过娘亲了。恐她是没了,不然爹也不会把我从封城接过来。”
“这种事儿,将军不晓得么?”刘暇自然是未想到骨灰亦或是母妃的事儿,闻言微微一怔,虽然她早说过自己记性差,佩服他能记清唱词,但幼时发生的,骨肉分离这等的大事,又怎么能忘?
“虽说年纪总有十岁出头了,但记忆模糊得很,我本就不擅长记事,也不敢去问我爹,怕破了彼此之间好不容易搭建出来的关系,偶尔耍一耍小性子也得深思熟虑,到底怕撕破了脸面。幸好有娘亲留下来的小玩意儿,时常看一看,说起来怕被人笑话,也不至于忘恩负义真的全然忘了从前娘亲生我养我的事儿。”
捉住了词眼,刘暇耳朵一动,顺水推舟地问了下去:“乳母走的时候,我亦是年龄极小,她什么物什也没给我留,就留了几支曲儿,她总在唱的。你娘亲给你留了什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