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章】整河山(4 / 5)
何?”
王挽扬望着赤褐色的酸梅汤映出的自己的脸,拿起碗摇了摇底下的沉淀,不露情绪地道:“比这好听多了。”
不同他去南岭,应当算不得反悔吧。
先前的约定,不过是两个颇为寂寥的人互相消遣,如今他不再冷清,她也不必相随。何况口头立下的许诺,哪能算得上什么呢,要白纸黑字才更为妥当。
是他要回故邦,毁坏了那不算数的约定,她也不用顾念自己犯下的过失。
他走之前说的那句话儿,早就将他要做的事儿展得明明白白了。
谁还能一句令下定俸禄呢?自然是庙堂之上的人儿了。
可惜自己这个腿疾哪是离了大齐便能诊治好的呢?到哪儿都得受人眼色。他回了南岭不唱曲儿,就莫要切切跟着去了吧。
两个流离如浮萍无根之人,似树挪死啊。
岳纨有些遗憾地感叹:“可惜没听到啊。”
灵珑受诏入了宫,因刘暇还未登基,便无法封品级。偌大的后宫,皆由灵珑游了个遍。
夜幕时分,掖庭的人儿问刘暇可要侍寝。刘暇笑得应了下来,往灵珑的寝宫里走。
南岭的天似是要比大齐的矮一些,好似能徒手摘星辰。
灵珑水袖拖曳至地,迎面抬首握上刘暇的手。刘暇手心里一凉,发觉塞上来的是一把囚牛短刀。
“哪儿来的?”刘暇坐到矮榻上问。
灵珑眸子如星,顺着刘暇的手,躺进了他的怀里,笑着答道:“王爷说是齐国的那位将军给您的。”
刘暇把玩着手中短匕的动作停下,落到了囚牛纹上,一转眸光闪烁。
灵珑见刘暇不语,起了身为他倾了一杯茶,再回来时,刘暇已把囚牛短匕收好。
“不在这儿过夜了。”刘暇立了起来。
灵珑聪颖地不多过问,放下了茶杯:“可要叫人掌灯?”
刘暇行至殿门,俯首望石阶下月色如水,道:“不了。”
目送背影,灵珑瞥眼望见桌上刘暇早些时日就写下的一行墨字:
惟解漫天作雪飞。
自作聪明地将之折了又折,塞入信封,唤了灵瑾过来。
夜里的风也是烫得脖颈发热,却将隐隐滋生的汗珠收了进肌肤。右手探入袖囊,拇指细细摸过囚牛的纹路。步踏流连,路过之处,宫人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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