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章】失职守(2 / 5)
大殿上的几个字,与那金銮红漆倒是显得格外刺眼。
夜里用完饭,探望过祖母后便拉了王岑一道去寻王洛山不得已相商此事,却并未得到怪罪。
世家门阀的衰微,乃如朝代更替。
王洛山却仅是轻轻叹了一句,遣走了王岑。
拿开了案上的镇纸,对王挽扬说:“将这官辞了罢。”
穷途末路,王家多她一位侍郎不多,少她一位不少。
王挽扬说不出话来,但自己并无过错,只不过为女子,便处于最薄弱的一环,始终被人当做箭靶,众矢之的。
“让我再好好想想。”她这次却是未有拒绝。
王洛山一瞬间的欣慰,想着她倒是成熟了几分,言语愈发缓和:“这一去南岭又几多事端,”将案几上的信笺递给了王挽扬道,“若是此信落在他人手里,后果亦是不堪设想。”
眸光落在信上熟悉的字迹上,王挽扬讶异于王洛山态度的转换,接了过来,却未见信笺被拆封过的模样:“这是……?”
“收归收,勿要回了。”王洛山提醒道。
王挽扬立在哪儿,拆了信封,认出了字形,所见的也不过是那人的片语只字,附上一句唱词:“惟解漫天作雪飞”,以及尘封许久的梨花味。
莫名其妙。
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刘暇千里寄信,实在不似他做出来的事儿。
但念及那日一施苦肉计为求她留下的举措,好似这一封信也没什么奇怪了。
脑中繁重,难以分神对此再有多想,王挽扬如今一心想表露的不悦,也算是另一种苦肉计了。
“父亲,”她踌躇着开口,“祖母说,让我将屋里那箱子刀剑丢了,说是戾气太重。”渴望得到半点同情与理解。
“你就顺着她的性子来罢。”回应却只有这么一句。
王挽扬似乎有些不甘心地点道:“箱子里还有一支画戟呢。”
“你如今也不舞刀弄枪了,留着这些生锈又做什么。”片字不提她娘亲。
不提就不存在了么?
他始终无法否认的是当年让王挽扬上战场的原由。用以威慑南岭军士,用以使出方家兵阵,谁让她长得像她娘亲呢,谁让她骨里流着方家的血呢?
私以为王洛山一见她心里便会生愧,于是才从不愿与她多有纠葛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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