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6)
妙的感觉是她从来不曾经历过的,新奇之余,不免又有一丝忐忑不宁。
按捺住心头悸动,孟丽君聊聊数语将这一段也向爹爹说明。孟士元听罢沉吟片刻,望着女儿较之三年前出落得越发明艳清丽的绝美容颜,不由皱眉道:“君儿,莫非皇上对你……”话到嘴边,到底将“别有所图”四个字又强忍了回去。他听女儿一席话中,虽未有一句直言夸赞之辞,却分明流露出对皇帝知遇之恩、信任之明的无比感激,一面听时,一面已在心下忖道:“君儿如此才情容貌,天下间的年轻男子,又有谁能不为之怦然心动?便是那九五至尊的天子,也保不定不会心生绮念。是了,那日金殿审案,皇上已然知晓了君儿与少华指腹为婚的亲事,莫非皇上打的主意,是要借相位稳住君儿,推缓亲事以便就中取事么?”一直以来他都认定,当今皇帝不过是个偏听偏信、糊涂无能的平庸帝王,虽然从女儿叙说之事看来,皇上似已改过前非,到底无法扭转在他心目中长久以来的形象,是以总不惮以最坏的心思来揣测皇帝的用意。
孟丽君问道:“爹爹,你方才说甚么?”孟士元摇头道:“没甚么。”转过话题,说道:“既然皇上已经知道你是女儿身,这丞相之位只怕也坐不长久。欺君重罪,到底不可不虑。君儿,你可曾想过,如今你出巡在外,远离京中耳目眼线,何不趁此良机,就此脱身远遁?爹爹在云南经营了大半辈子,眼下又有兰儿替你遮掩,要找出一条掩人耳目的脱身妙计,原也并非难事。”他自从听说女儿女扮男装在朝中为官,便日思夜想该如何免除这欺君大罪,后来得知女儿拜相南巡的消息,立刻意识到这是绝好的脱身机会,已想好了数条妙计,只待与女儿商议。就算拼却性命不要,也不可让爱女有半点差池。
孟丽君闻言一惊,随即恢复如常,握着孟士元的手,恳言道:“爹爹,如今朝中的格局,已与从前大不相同。寿王告老致仕,太师年高体迈,女儿继任相位,正是大显身手之际,怎能轻易言退?”知道爹爹对皇上从前听信谗言、致使忠良蒙冤之事仍有怨怼之意,又道:“爹爹,实话跟你说了罢,此番南巡虽然紧要,却还没紧要到朝廷必要以丞相之尊、亲临巡视的地步。皇上大可指派某个尚书、侍郎,赐下尚方宝剑,巡游一番便是。爹爹,你道皇上为何特地颁下圣旨命我前来?”
见孟士元默不作声,接下去说道:“我猜想原因有两个:其一,皇上知道我就是孟丽君,自然明白女儿思念父亲,恨不能胁身双翼、飞到昆明的急切之心。以女儿为钦差,正可谓公私兼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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