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今生的宿敌(10 / 13)
了。”
4.
眼前这座荒废的小公寓,就是我妈留下的遗产。周围丛生的杂草,昭示着许久无人居住的苍凉。
成人之年,我的爸爸送给我最大的生日礼物。
你已成年,赐你一座房,独自闯荡去吧。此后是生是死,便都与我再无瓜葛。
这不稀奇,也并不意外。如今,我只是换所房子居住而已,其他,好像并无什么两样。只是,我本就敏感到变态的心灵,突然折射出一个巨大的想法。
我乔恕,不是乔威亲生的。
应该是吧。
是的。
我的脑仁一阵疼痛,好像在罢工。停止思考,我拖着行李进了门。里面的家具虽有些老旧,但都尚为完好。
横扫一圈,我叹口气,垂下脑袋。厚厚的,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从卧室开始,我卷起衣袖裤腿,蒙上报纸,弯腰劳动起来。
待到灰尘呛得我咳嗽着,一滴眼泪落入水盆,发出悦耳的声音之时,我才发觉,我哭了。
原来被扫地出门的感觉,还是痛的,比这十几年来被所有人视若无睹为透明人,还痛。因为这意味着,我这个不受亲人欢迎的累赘,终于被抛弃了。
迎来了她必然的下场。
独自一人踏上北上的火车,我生出一种,如释重负。原来这座城市给我的,全是不安与压抑,还有刺痛。
乔威说,我妈还给我留下了一笔保险基金,受益人,写的是我的名字。但这笔资金暂时安放在他手里,每年除去学费,还留下一笔可观的生活费。
所以,我与乔家的联系,除了我姓乔,还剩下每年元旦那日,□□上平白多出的一笔钱。那个数字的变动,倒是提醒着我,我曾经,并非孤儿。
把妈妈的照片夹进书中,我背起书包,走出图书馆。又是一年隆冬,只不过和南方的阴柔不同,这北国的大雪鹅毛般纷至沓来,倒给人一种视死如归的壮观感受。
我撑起一把伞,在步入第二个台阶的时候,呆呆顿住。
仿佛一瞬间,就又回到了那个冬日的午后,他满眼愤怒,揪着我的校服衣领,咬牙切齿的时候。
忘了说了,或是不想承认,那时的他,眉眼如画,勾人魂魄。
如今,顾向阳就站在我的眼前,千真万确。伞内,是一丈之内的波涛汹涌,伞外,是一丈之外的咫尺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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