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1 / 6)
辰池看着张鹤穿着辰台旧时的官服,逼问却依旧一步不退。
她甚至开口便问张鹤道:“而今这沣州已算是穆国的地界,张鹤大人穿成这样,不怕引火烧身?”
张鹤闻言,屁股刚刚坐下去就又抬了起来。他对辰池行了个标准的辰台礼,才低着头颤颤巍巍道:“三殿下,臣……是一心想要光复辰台的!”
辰池这才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张鹤继续道:“臣知道臣先属燕桥,后降辰台,再降穆国,两面三刀,人人唾弃,早已全无忠心可表。但……请三殿下务必相信臣这一回!”
辰池又抬起眼看了看他,依旧没有说话。
而此时的张鹤几乎就要声泪俱下了:“殿下!臣做这一切,实在不过是为了能给这一城百姓图个好营生!臣虽不才,却也从小仰慕历朝历代铁骨忠烈,平生最痛恨那拿刀一逼就吓得软了腿的草包!若不是虑及这城里众多百姓,臣真的、真的……臣不知想过多少次,甘愿以此身,甚至此城殉辰台!”
他重重磕下头去,连磕了数下,直到辰池冷言冷语出声制止,他额头上已血肉模糊。
他抬起头,眼眶竟然真的已经湿润。辰池工于人心,此时迎着他目光细细观察,竟全是一片真情实意,没有半分作假。
按说,这本该是好事。但她却隐约察觉出一些不对来。但张鹤就这样目光灼灼看着自己,全无破绽。
这一点,若是作假,就连辰池自己都做不到。而且她相信,自己身后那位燕桥的陛下,也同样做不到。
于是她也不为所动,冷冷道:“张鹤大人,我什么时候怀疑过你的忠骨了?”
张鹤目光直直地看着她,道:“臣——”
辰池却将他打断,道:“但今天你不问青红皂白先一通如此说辞,教我怎么不怀疑你?”又顿了顿:“但你且先坐下,再说。”
张鹤一副失魂落魄的神色,半晌,才颓然道:“臣早知道,殿下自然不肯信任我的。”
辰池看着他弯着腰走回到座位上去,原本仙风道骨的一个人,却苍颓的像是一个比原本矮了一头的老爷子,一步一步,格外沉重。
她咬紧牙关,咬回一声叹息。
待张鹤再度坐下,辰池才道:“昨晚之事,你查的如何了?”
张鹤看了她一眼,又欲起身,被辰池摆手制止了。
他便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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