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4 / 6)
辰池自嘲道:“说了你亦是不信,又有……”
她这话没说完。燕争帝将一勺羹灌入她口中,逼她咽了下去。
她不可避免被呛到,不住咳着,却再次不说话了。
燕争帝很有耐心地看着她,直到木桶渐渐冷了下去。他唤过一个狱卒,令他去拿来新的一桶。
接着辰池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钳住了口,燕争帝一勺一勺喂她吞下,直到热量渐渐在她胃中散开,许久不曾出现的饱腹感开始令她感到舒服。
她最后看着燕争帝,蓬头垢面,眼眶湿润。
“你对我这般好,却为何连我说的一个字也不肯相信……”
燕争帝似没有听到,侧头对狱卒道:“过半个时辰,继续拷问。只要她不死,就泼醒了继续。”
狱卒唯唯诺诺,不敢应答。
他不敢相信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手段竟还可以如此分裂。
燕争帝又说了一遍,语气沉了下去。
狱卒这才颤颤巍巍答应了,手上拿着刑具,却先软了三分。
燕争帝拂袖而去。不久张鹤赶来,先是看了辰池一眼,才安抚狱卒道:“不必担心,遵照陛下圣旨行刑即可。只要此人不死,只需严刑逼供。若出了岔子,我张某替你受罚!”
狱卒回过头,看了看辰池。
张鹤叹了口气,拿过一旁火盆里鲜红的烙铁,便向着辰池手心用力烫去。辰池骤受剧痛,一瞬间尖叫声就破了音,甚至盖过了肉烤熟时滋拉的声音。
隔壁昏迷了数日的索玛,终于轻轻动了动。
“看,就这样。”张鹤丢开那烙铁,和颜悦色对狱卒道:“陛下决不会怪罪于你。”
辰池这时早收住了声音,另一手的拳头牢牢握紧,咬紧的唇上鲜血横流。她怨恨地看了张鹤一眼,却没有说话。
到张鹤要离开的时候她才嘶哑道:“张鹤,你曾为我臣子,你这沣州城举城,都没人有资格对我用刑!”
张鹤轻笑了一声,道:“可是,三殿下……你现在只不过是一个阶下囚罢了。”
然后他话锋一转,道:“三殿下,您若将你们目的及部署说出,那么,凭陛下对您一番情深,您至少不愁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辰台既灭,便算是天命。天命难违。您何不归顺燕桥,永享富贵呢?何况陛下对你有情有义,您若安分下来,与陛下喜结连理、比翼□□,岂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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