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1 / 5)
那日辰池风寒未愈,被再次投入沣州大牢、再次醒来的时候,她首先便挣扎着虚弱的嘲笑了一句:
“懦夫。”
这一声声音低哑,音量也不大,却偏偏被张鹤听到。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惊讶道:“什么?”
辰池依旧冷笑着,浮着一把声音道:“我笑你们燕争帝,笑你们满城……竟都是懦夫!”
张鹤不恼,只问道:“此话怎讲?”
“若你们不是懦夫,又怎会留我到现在?我左右什么也不会说,留着也不过是祸害。”辰池冷冷道:“这百般折磨,除非是泄恨,否则,还不若杀了我痛快。”
张鹤若有所思,而后便在辰池袖口撕下一截布条,团了团,塞到她口中,作揖道:“多谢三殿下提醒,臣都忘了,还有咬舌自尽之事。”
辰池这下连表情也做不出来,只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张鹤又道:“但三殿下,您为何忽然不求生先求死了呢?看来,您一定是有什么计划失败,自知难逃升天了吧?”
辰池面无表情,闭着眼睛,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
“这前后之差,想来不过是陛下对您所言的信任与否。——也不该如此说,只不过,之前他还有相信你的可能,但现在,却绝不会了。”
张鹤慢条斯理地说着。狱卒不知何时已尽数退下。
“也就是说,你从前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而且,你是为了如此说,而说。”张鹤道,“所以,你带着燕争帝来沣州,栽在他手上,并非没有脑子,而是早就想好了要利用这一步。但是你没有想到吧,一个糊涂,这种种算计、这层层伏笔的苦肉计,就将变成你自己送葬自己的计策!”
辰池依旧闭目不言。
见她不置可否,张鹤笑道:“三殿下,您此刻大概在想,我到底是哪个国家的臣子。今日我也不隐瞒,我被孙破劝说,投靠了穆国。”
辰池这才看了他一眼。
原以为这沣州城三易其国而张鹤死忠燕桥,结果这人,竟是个三姓家奴。
“您或许还想知道我今日为何要说这么多。”张鹤又道:“有人下了令,您不能死在沣州城。您的苦肉计谋想必瞒不了多久,您也知道刚才求死之言已是纰漏。且我阵营的归属……我只不过是想让您明白您将被交到什么人手上,所以提醒您一下,不要再有什么奇怪的想法了。”
辰池不语。她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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