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书(2 / 5)
后一个亲密的朋友了。
他手指冰凉,打开辰甫安亲手推来的那纸。
“二殿下,如今辰池索玛,都死在了沣州城。若不收手,下一个,便是你了。”
“辰池之死状,令我等不忍入目。其肌肤溃烂,双目圆睁,死不瞑目。我国殿下于心不忍,已将其葬下,故无人头归返。但二殿下,请将此恩情记下。杀我一位穆国人,便是杀你兄妹一位恩公啊。”
“但在下也知道,想必燕桥更在意的是乔禾的性命。此事乃在下之过,请转告这苟且偷生的小人,日后必将他性命取来归还!”
仇端看罢,已说不出话来。
辰甫安脸上依旧是那一丝笑意,只不过越来越冷淡虚假了。他看着仇端看完了信,手指不由自主不动声色地,攥住了随信而来的那骨笛。
——那以索玛恋人指骨所制、辰池生前几乎片刻不离的骨笛。
他依旧觉得一口气堵在喉咙,令人悲恸着,寝食难安。他看到仇端看向自己,闭了闭眼,一口气吐出来,一个生动的笑容也浮了出来,喉咙却依旧哽着。
“事已至此,穆从言还私下来信说,小池还活着。你说我是该信他,还是该信这穆国送来的头颅遗物?还是该攻破辰欢,自己去看?”
仇端踟蹰一下,道:“这……”
辰甫安顿了顿,又问了一遍,他神态恍惚,似在自言自语,完全不知道面前还站着一个人。
仇端往后退了一步。
他不知道辰池失踪时辰甫安的大失其态。他只不过觉得,现在的辰甫安散发着一种奇特、可怕的气场。虽然很安静,却如同蛰伏的野兽,有瞬间夺命的危险。
“二殿下,节哀顺变罢。”仇端听到自己说,“眼下,燕桥那边……可知道此事?”
辰甫安想了想,道:“还不知。”
仇端又一次的找不出话。他呆呆看着辰甫安,竟想不出话来安慰他。
这个人,国破、家亡、故友散去、所爱不得。
从前他也接触过江湖,也听过江湖中“长衣噙笑,一剑甫安”的名头,如今那人从云端直坠,虽光华依旧,却也难免疲惫。
“那……二殿下,你早点休息。”仇端低声道,“明天还要攻城呢。”
说罢他便退了下去。出了帐子的那一刹,他听到辰甫安低声的自嘲。
“呵。”他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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