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书(5 / 5)
多伤口都化了脓,而后一次受刑的时候,便……”
他又以手掩面,恸然而泣。
辰甫安第一次见一个男子哭的这般凄惨。
辰甫安一窒,却不能停,自顾自又问道:“那么,索玛呢?”
“末将不知……”乔禾悲声慨然,道:“他未与我们一起……”
辰甫安没有听见。他满心思绪都挂在辰池身上,问一句索玛,已经是极限了——他不敢想辰池受刑的痛苦。他抱在怀里的小妹妹,最后竟死于刑器……
那会有多疼。她是不是不肯哭。
她的魂魄呢?难道一直被困在沣州一座阴暗的牢房里,每日每夜,就看着自己的血吗?她的血有没有溅得到处都是,有没有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黯淡失色……像是、像是她最后一点鲜活的生命,渐渐溜走一样?
她甚至没有受过太重的伤,要逼供手段又定然不会留情。那种疼会不会刻到她骨头里,让她睡觉都睡不安宁,死后也如万蚁噬身?
她……会不会在等我?等着她唯一的亲人,再看她一眼?
辰甫安已经忘了自己在哪,在做什么,只怔怔想着这些问题,直到脑袋发疼。
然而直到脑袋发疼也没有结果。
他无意识地站在那里,突然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