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3 / 5)
他哦了一声:“你叫他生完再要一个,不管男女,老二就姓俞。”
我苦笑着说:“爷爷,这个事情我可管不了。”
老爷子这时脑袋特别灵光:“那你呢?你自己的事总能管吧,什么时候结婚?”
我只好再次打起马虎眼,嘻嘻哈哈说些别的事。
柳家那边的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再见周东亭的时候,他还是“小川姐小川姐”地叫我,但再没有过出格的举动,始终保持一段体面的距离,看得出是个进退有度的人。
大概是连着喝了两回酒,虽然度数都不高,才复原的手指有些反应,正好到了复诊的时间,我就去了医院。
复查结果一切正常,医生嘱咐我清淡饮食,近期不要再饮酒,免得发炎。
我揉着手指向外走去,有个抱孩子的女人迎面朝我走来,我看着她,她看着我。即将擦肩而过时,我惊讶地认出了她,她也叫出了我的名字:“川!”
孙雪莉是我在C大的同班同学,还是一个宿舍的。她是C城本地人,是个漂亮姑娘,当年爱梳一条大辫子,身上有一种西北人特有的豪气,连画风也是如此。同学老师都叫我“小俞”或者“小川”,但我喜欢听她叫我“川”,带着浓浓的儿话音,清脆,听上去亲切可爱。
她也是一脸不可置信:“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多久,不到一年。你怎么会在H市?”
她不太自然地笑了笑:“哎,说来话长。”
这时,趴在她肩上的小女孩咳嗽了一声,我这才注意到她。小姑娘闭着眼睛,脸色不太好,显然病了。
顾不上闲聊,孙雪莉急急地带孩子去挂号,和我约好以后再聚。
她风风火火地来了又走了,却勾起了我关于C大久违的记忆。
当时,因为我报考了离家一千多公里的C大,整个暑假,家里都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之下。坐着火车离开呆了十八年的H市,我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外面的风景有多不同。C城的一切都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自由和轻松,连西北干燥风大的气候都显得可爱无比。在这里,我不再是“流氓的女儿”,也不再有人一看到我画画就皱眉,画画成了天底下最天经地义的事。与此同时,我第一次想要走出自己的世界,结交新的朋友。
于是,我认识了钱伯寅。那时他是老乡会的会长,已经大四,别的系都在实习了,建筑系是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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