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4)
李时坐到我床边,关切地问:“你感觉怎么样?”
我动了动手脚,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只是躺浑身无力,于是说:“没什么感觉,就是有点饿。”
李时站起来,要去买吃的。
这时,钱伯寅从外面回来,绕到我床的另一边,拧开一瓶矿泉水,插上吸管给我喝,我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
喝完水,我想起他们俩没见过,就简单介绍了一下。
没想到一向温润有礼的钱伯寅只是面无表情地说了句“见过了”,对李时伸出的右手完全视而不见,在我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专心致志地盯着我。
李时收回手,尴尬地握拳抵在嘴边咳嗽了一下,对我说:“我去买饭,你们先聊。”
房间里就剩我和他,我想问他怎么会在这里,刚张口,他就做了个动作,让我不要说话,示意我再睡会儿,说睡眠有利于身体复原。
我哪里睡得着,头有些发晕,也不想活动,干脆躺在床上打量他。
他有些憔悴,眼里布满血丝,眼底也是青黑的,显然没睡好。他看我的眼神格外凝重,同时还有痛心和不解,好像我是明知菌子有毒还吃下去似的。他就这么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地直直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
很快,李时提着在医院餐厅买的盒饭回来。打开盖子,饭菜的香味飘出来,饥肠辘辘的我觉得自己此刻能吃下一头猪。同一时间,里面几块形状可疑的蘑菇引起了钱伯寅的注意,他两道利箭似的目光嗖地射向李时。李时伸长脖子一看,叫道:“这是鸡枞!鸡枞!要我试毒给你看吗?”
钱伯寅没理他,一声不吭地把里面的菌类都挑了出来,才喂给我吃。
我醒来后的半天时间里,他呆在我房间,半步都没离开,不时给我削个苹果、掖个被子喂个水,弄得我好像不能自理的重病号似的,不然就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直到晚上他出去买东西,我才有机会问李时,这到底怎么回事。
李时说:“我把你送到医院,洗了胃问题就不大了,本来中毒就不深。可你一直‘伯寅’‘伯寅’的叫,我看你实在对他念念不忘,就拿你手机给他打了电话。”
我不太相信自己竟然会说梦话,可一时也没法反驳,又问:“他为什么表现地这么奇怪”
李时贼贼一笑:“我告诉他,你中了剧毒,九死一生的那种,不死也可能成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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