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3 / 4)
也带一箱。
我以为这个下午爷爷过得很开心,我成功地让他重归故里而避免触景伤情,这是一次完美的外出,直到我在他枕头底下发现那张被我扣倒在老屋桌上的相片。顿时一种强烈的无力感充斥我的身体,接受现实吧,我没有办法消除任何人的悲痛。
那天晚些时候,钱伯寅送我回画室,我邀请他进去坐会儿。
和来这里的客户或同行不同,我带他看了我工作的地方,又看了我住的地方——二楼。
他的反应和大多数人类似,比如李时,陈姐,或者我妈。
“你是在虐待自己吗?”
他环顾一圈,确信自己没遗漏,这个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一个衣橱,其他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任何个人用品,就像电影看到过的监狱的号房。
我坐在被当成床头柜用的的椅子上,笑着摇头。我知道这样的地方看上去极其禁欲,但我布置成这样,只是为了省事而已,当然,还有省钱。
他走到衣橱前,用眼神征求我的同意。
我做了请便的姿势。
他打开了衣橱,随即笑了,关上门,对我说:“比我的空多了。”
他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可以坐的地方,我拍了拍床,示意他随便坐。
他走过来,在床中间坐下,不理解地问我:“这是在搞什么行为艺术吗?你才二十多岁,怎么过得和尚一样清心寡欲?”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说:“还是经济的问题,你可以告诉我。”
我们都是学生的时候,别人的男朋友送礼物,他买画材送我,当时我不会考虑该不该收的问题,他是我的,我是他的。但到现在,时过境迁,我不想人为给这段感情设置障碍。钱,绝不是我们该谈的。
“你听说过极简主义吗?非生活必需品,统统扔掉。可有可无的,扔掉。一个月没用过的,扔掉。重复功能的,扔掉……到我这里,就更简单了,不买就好了。回国之后,除了这几件家具,几乎没添过什么。”
他还是不明白。
“其实我也不是为了标榜什么主义,不知不觉就成这样了。你不用觉得我可怜,我只是把我认为不重要的东西抛弃了,把注意力集中在我认为重要的事情上面。”
他像个孩子一样,有些无措地低下头:“我没有觉得你可怜,只是心疼,你应该过得更好的。”
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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