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4 / 6)
了他们就不说了,我瞄着他们俩慢腾腾坐回椅子上,气氛有点奇怪。
过了一会儿,陈姐说:“今天和昨天成交了三十八件,你的画没有成交。”
原来是这样。
我说:“不要紧。”
“不只是你,国内画家的画几乎完全无人问津。”
“真的?”
陈姐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啤酒,说道:“有个韩国的画商在我面前阴阳怪气趾高气扬,几年前在北京的时候,我就想教教他做人的道理了,于是我抽空给他上了一课,那个娘娘腔竟然跑去组委会投诉我。”
她缓了缓有些动怒的语气,顿了一会儿接着说:“组委会的两个老头还想给我上课,我直接没理。”
李时哼了一声:“没想到成熟世故的陈萍还有这么冲动的一面,真该让被你训过的小辈们看看。”
我在桌子下面踢了李时一脚,拉开一罐啤酒递给陈姐:“上完课解气了吗?”
“还行,”陈姐接过酒罐,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又说,“韩国人糟心的毁灭主义都有人看得上,我真不明白新加坡人的品位怎么长的。”
李时说:“别说画风,如今的艺术家都在不断调整自己的艺术观念、材料媒介、表达方式,用什么材料的都有。人们的口味本来就不一样,审美也不是一成不变,有人喜欢小众的风格也很正常。”
陈姐很不以为然:“你那是艺术家的思维,不是藏家的思维。”
我问:“那藏家是什么思维?”
陈姐喝了一口啤酒,望着漆黑的海湾说:“藏家都是生意人,他们的思维当然是生意人的思维。”
“那生意人的思维是什么思维?”
“那不重要。”
我发扬了十万个为什么精神,却没有得到一个说得过去的答案,便不说话了,默默地吃花生喝啤酒。李时抱着手臂坐在椅子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的夜空,也不知有没有在听我们说话。
不知不觉,陈姐旁边已经立了四个空罐子,说话开始有点飘忽。
“每次我看见那些没有上过一天史论、入行前连博物馆都没去过的画商高谈阔论就觉得恶心。他们什么都不懂,只懂做生意、做生意……
“他还真有这本事,把手底下的画家卖得越来越贵、越来越贵……你不得不服啊。
“艺术品市场就掌握在这样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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