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2 / 14)
。如果孟雨说的是实话。
王小山当时问了一个聪明的问题:“你等她等了一个小时,为什么不打个手机给她?”六月一日下午,任锦然的手机有好几个来电记录,却唯独没有孟雨的。
孟雨站起来,从办公室的挂钩上取了白大褂穿上,很自然地回头答:“她要来总会来的。”然后说句“失陪”,就朝实验室去了。
很凑巧,我们今天也约在是这家淮海路上的星巴克。现在,我和王小山正坐在二楼靠窗的一个桌子边,人手一杯大号的芒果星冰乐。我托腮望着星巴克底楼门口进出的人流,揣想任锦然当时的心情,不禁有些恻然。
王小山掏出一张照片,招魂似的在我鼻尖上晃了几下。“喂喂,任锦然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等我接住照片,他朝椅背上靠下去,舒展长腿,抻开胳膊伸了个懒腰。
照片上的女人笑容夺目,浓密的眼眉,单眼皮,眼眸闪烁如星,丰盈的嘴唇笑开着,露出两排雪白整齐的牙齿。她不是白里透红的那种类型,她有蜜糖色的黄皮肤,配上黑色的长裙,阳光下微微泛出栗红光泽的及腰卷发,黑色的衣着显示出的不是古板沉闷,而是鲜艳,就像只有泥土才能衬出鲜花丛簇。
我可以想象,在二〇〇〇年的复旦大学校园里,一个是早熟美丽的新闻学院一年级女生,一个是忧郁儒雅、才华横溢的生命学院青年讲师,他们的爱情,尤其还是一个十九岁女孩的初恋,必然如诗如画。可惜短暂。
二〇〇三年,孟雨就跟一个相亲认识的女孩结婚了,当时任锦然还没念完大三。
据说他们爱情的主要干扰者,不是校方,不是孟雨后来的妻子,而竟然是孟雨的母亲,一个叫做孟玉珍的女人,听上去简直像一个中世纪的故事。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无奇不有。孟玉珍来到学校找任锦然谈心,找任锦然班级的辅导员谈心,找新闻学院的副院长谈心,找孟雨的各个领导谈心。在二〇〇〇年,其实师生恋已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了,只是架不住孟玉珍这么一番锲而不舍的投诉。
二〇〇二年的时候,任锦然还怀过一次孕,知道的人非常少。孟雨当时已经怕了校方的压力,任锦然的心里也对孟雨有了责怪,怪他没有尽力拦阻孟玉珍。悄悄做了流产手术之后,两个人就算是正式分手了。虽然两个人对彼此还放不下,但局势已经如此。
从二〇〇二年秋天开始,孟玉珍亲自给儿子安排相亲,几乎每周都有。应该也是被母亲逼得烦了,二〇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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