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变(2 / 3)
裹着厚厚的毛毯子,简直是滴水成冰。尤其是晚上,温度极低,好些人在睡梦中就永远起不来了。冬天因为冻死的人不在少数,也因为这个,不论是突厥还是楚军都尽量避免在冬天打仗。
但是当权者哪里会在乎这些,一声令下,不论是有多么冷,士兵们还是得裹上冰冷的,闪着寒光的铁衣,拖着沉重的步子,迈向战场——一个藏尸地,墓葬场。
多少需要顾及这样的情况和战士的心情,冬天虽然有战争,但并不频繁,也就是说,如果秋后突厥仍然攻不破城门,那么今年,荆州城也就勉强度过去了。
匆匆穿上铠甲,秦卿默默的为他递来头盔,一语不发,看着他的眼睛里盈盈水波,似有千言万语,终于化作唇边微不可查的一声轻叹。
罗炎如何能不懂她未说出口的那些话,只有歉意的看着她,捧起她的脸,珍重的落下一个吻,在她的额头上。
复又决绝的走了,秦卿并未出去相送,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生出一种惊慌之感,以及无可奈何的平静。但愿,他回来的时候是完好无损的。
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啊,求你保佑他,平安回来。
生于乱世,战乱频仍,两个联系紧密的人突然就分开了,然后再也无迹可寻,对方明明与自己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同一个时空里,可无法见面,更不能碰触,唯有对月相望的时候互相想念。或许命运会让他们再次见面,只是那个时候,你已经不是分离之前的你,我也不是刚离别之后的我了。
比起这样的情况来说,她和罗炎已经好太多了,至少,他们是在一起的。这便好了。
若是他出了什么意外,这人世间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他去了,她也是活不了的。
——
一场又一场的战斗过去了,每次,在阿史那土门感觉楚军快要坚持不住,防线就要被攻破的时候,他们又顶住了。
好像永远没有体力的极限。
阿提罗的不满越来越强烈了,他把军队的控制权暂时交给了阿史那土门,本来是基于他们之前的承诺,平分中原。
可到现在,别说整个中原了,他们连中原的大门都没有进去,眼看冬天就要来临,还是毫无起色。
阿史那土门当然能感觉到阿提罗对他的不满,心头烦躁不已,对这人也生出了几分排斥。
阿提罗此人善于隐忍,当初在匈奴老单于的子女当中,他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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