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2 / 6)
眨不眨,随着风向辨着堂屋,扭过头,“看”着不远处梅枝遮掩下的玻璃窗。一时静,静得连风都似停了下来。
不知怎的,叶从夕忽地想让莞初此刻现在窗口,一番天赐偶遇,省去这凡人计较的苦……
……
管家傅广出狱后,私宅很快就整肃复了原先的模样,为着避晦气,损毁的家什一律扔掉,重置了新的;院中各处的花草树木亦越发精心,更多植入灌木,冬日清冷,依然郁郁葱葱。
一切都如初,唯有初不见……
宽大的床头,垫了厚厚的靠枕,这么些日子以来头一次如此安稳,良久,人似泥雕,一动不动。一双眼睛,红丝依旧,日头透过玻璃窗明晃晃地照进来,不知躲闪,直直地落在眸底,曾经的精明狡黠荡然无存,仿佛没了心思,空洞的平静……
“天睿,”叶从夕从高几上端起粥碗,盛了一勺递到他口边,“来,吃些。”
“药。”
“没有吃饭如何服得住药?”
“我吃不下,给我药。”
原本还想劝,可看着眼前人总觉此刻一切都无力,叶从夕放下粥碗,端起小汤药盅小心地放进他手中。齐天睿慢慢地端起凑到口边,苦涩的汤药,一饮而尽……
“从夕兄,等我眼睛好了,就去接她回来。”
语气淡,声音哑得一句话只能听得几个字,叶从夕闻言蹙了眉,“天睿,为兄原本不该再给你二人出什么主意,当局者迷,当局者也最知深切,旁观之人如何体谅万一?为兄知道你心疼,必是想守在她身边。只是,她能为你早去,你就不能为她忍痛忘记么?让她放下心,安安生生地去……”
“不能。”嘶哑的语声平淡之中如此干脆,“她‘为我’,却并不知我;只要我痛,她所有的计较便全部落空。我是恨她也好,想她也罢,都不会免去她的挂念,只要我还活着,她就不会放下心来。在丫头心里,我比她重,既如此,我就该想怎样就怎样,成全我自己,就是成全她。”
一番话自私自利、无耻之极,可叶从夕一时怔,竟是无言以对。莞初为了他,不惜残命要夫妻做定,初闻是恨,可谁又能说更多不是妒?停药太久,她失手将自己断送,竟是一点都不怨他,不惧生死,一心之念竟是怕他痛。狠狠把他推开,她又怎样?果然心安么?无论多少汤药下去,非但丝毫不见起色,更是一天天枯萎下去,苦苦相思,世间哪有解药?再不能见他与心疼他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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