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7 / 8)
头,看见了汪芙蕖眼睛里难掩的愤怒,以秋低头苦笑,今晚怕是不好过了。
出了大门,街边柔弱的月光与灯光融合成一片昏暗的天地,隐隐约约,朦朦胧胧。钟声悠然的传来,伴着朦胧的夜色,伴着刺骨的夜风。回到汪公馆以后,看着在客厅里暴怒的叔父,看着叔父鬓角的白发,以秋忽然就想起了自己变成今天这副模样的原因。
“叔父..”半句话还没说完就迎来了一个响亮的耳光,嘴里一股铁锈味,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疼。可是以秋的表情却没有变动,她只是安静的低着头,一旁的汪芙蕖见此更是气愤,他阴沉着脸:“跪下!”
以秋一下子跪在地上,汪芙蕖的声音里饱含着颤抖和酸涩,他一脚踹在以秋的身上:“你还记得我上次打你是为什么吗。”
“记得。”她在这辈子,只挨过两次打。第一次要了她半条命,第二次就是现在。
“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还记得吗!”
“记得。”
“说!你答应过我什么。”汪芙蕖怒瞪双目、眼角眦裂,气的浑身都在颤抖,他指着跪在地上的以秋,每一句话都是咆哮。以秋沉默了片刻,在无以复加的心痛中缓缓开口:“我说过,此生不再干预政治,不再接触政务,不再触及党派,不再...不再让叔父担心。”
“那你现在又在干什么!!”汪芙蕖喊的声音沙哑,像是撕裂了喉咙一般剧烈的咳凑起来。面目充血,但却依旧在对着以秋说:“你姐姐被日本人带走的时候我阻止不了,好不容易保住了你,你却自寻死路,你告诉我,你对的起你的姐姐,对的起我,对的起你死去的父母吗。”
叔父的泪从眼眶失散,滴落在地毯上炸开又消失。头顶上的灯,泛着明晃晃的光,凄凄切切的照在两个人的头顶上。良久的沉默,最后留在空气里的是汪芙蕖哽咽的沙哑声音:“我当初,到底为什么把你从军校里拉出来啊。”
这句微不可闻的声音却让汪以秋的心颤动起来,在这个“家”里,不知道哪里是哪里的耳朵,叔父想对她说的话,统统的不能说。只是这件久远的记忆,只是内心还未死去的信仰,灵魂与人格相互交织,理想与情感相互纠结。从那一天起,汪以秋就成了分裂的人。
“以秋明白以秋在做什么,叔父,我早就躲不掉了。姐姐、叔父是我最亲的人,日本人如果真的想动我,有的是借口和理由。我不是圈外人,只是圈子边缘的人,只是如今上海动荡...危机四伏,圈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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