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往事(3 / 4)

    弑母之恨、家亡之仇，总是日日夜夜折磨着他，提醒着他过去发生的一切，他怎可能忘记？

    自己当初是怎样沦落街头乞讨为生，又是怎样在自己那个狠毒的父亲亲手制造的车祸中差点丧命的，这十八年来，他没有一天忘记过。没有一天。

    十八年，六千五百多个日日夜夜，他都被这样的痛苦折磨着、侵蚀着、残害着。他只能通过这些不可告人的往事来提醒自己母亲的离开和那些被伤害的日子。

    每次面对着沈江桐那张无害的笑脸，他总是会想去玷污这份纯真，他想把她变成当初的自己，变成这样肮脏、可怕的自己。每次睡在她的身边，却从没有真正入睡过，他总怕自己在梦中不受控制会一手掐死她。

    他告诉自己，沈家不该这样轻易被打败，沈家的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母亲陪葬！都要承受母亲和自己当年所受的一切苦痛！

    莫路的眼中重又充满了仇恨。黑暗、无光，深不见底，没有边界。

    莫忘抬头看了一眼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要记住，你姓什么。你们当年受的苦，必须有人来偿还！所有的计划都不会改变。”

    “是的，我知道了。”

    莫路转身离开了莫廊。

    坐在车上的莫路，拿出手机，手机的相册里，只有一张照片。是在巴厘岛蜜月最后一夜时，他拍下的，她安静祥和的睡颜。

    莫路的手一遍一遍抚摸着照片里她笑着的脸颊。

    屏幕上出现了几个字：

    “确认删除？”

    莫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按下了“确认。”

    照片再也找不到了。他的心竟莫名其妙地抽搐起来。

    莫路大口大口喘着气。他告诉自己，那不是不舍，只是习惯。习惯是可以改变的。他不是爱她的，不是。

    多年以后的他总在想，如果当时自己没有按下删除键，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答案是否定的。

    因为他是莫路。他的一生，从来都是穷途末路。

    莫廊里，莫忘从衬衣口袋里拿出那张泛了黄的照片。照片里的女孩儿笑得那样开心。

    他轻轻吻过她的脸。

    “你放心。很快，很快，一切都要结束了，你不会再痛苦了。我保证，再也不会了。”

    在没人看到的地方，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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