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鹤亭(二)(2 / 5)
刘浔对她可谓是恩重如山,如今却到了这般境地。这些年来漂泊不定,故人离散,真是无可奈何。
“自你十二岁拜入我门下,如今也已六年了。”刘浔想起往日种种,有些感慨,“你说你有困惑,不如说来听听。”
顾夜来平复了情绪后也觉得自己太过失态,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刘浔看她低眉顺眼的,感觉总算找回了点往日自家徒弟乖巧的样子,颇有耐心地问:“老规矩,我问你答。你当年为何不回江南?”
“我父亲仙去,我于清净庵修养。”
“为何入音韵阁?”
“报恩。我幼时曾得白姨照顾,她有难我不得不帮。”
“你今日为何困惑?”
“往事放不下、逃不脱,执念不可解。”
“为何要逃?”
顾夜来沉默许久,终于缓缓答道:“不堪回首。”
“为何?”
“不可说……”
刘浔像是想到了什么,盯着她问道:“你父亲是不是告诉了你孟弈的身世?”
顾夜来再次沉默许久,终于在他审视的眼光中无力地点了点头。
刘浔哑然,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人坐在亭内,相顾无言。
良久,有白鹤飞回。鸣于九皋,声闻于天。
“先生也有惑不可解吗?”顾夜来仰头看着天际的白鹤,道:“筑玲珑高阁,何情寄白鹤?”
“无惑。”刘浔起身背手而立,看着她道:“笙歌,你应知道,执念太深则易伤。”
“佛说,执念三千,终是虚无。一念成佛,一念成魔。”顾夜来将眼神转向虚空,缓缓道:“我将佛经读了无数遍,却始终参不破。”
刘浔看着她,眼中多了几分痛惜。顾夜来却又笑了笑,道:“不提这个了。先生是要入京吗?为何事?”
“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来西山祭奠一下故人,顺道入京做些小事。”刘浔顿了顿,道:“天色已晚,你回清净庵还是随我去别院?”
顾夜来抬眼看了看他,道:“先生自便吧,我想再留一会儿。”
刘浔也并未劝阻什么,只吹骨哨将白鹤召下,便转身离开了。
顾夜来拢了拢自己散落的头发,侧头看到刘浔的身影,白衣公子广袖飘飘,似要乘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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