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2 / 2)
夹在哪本书中她都已经忘记。
花阳不知道只是在纸上的东西,何时被律时变成了真实的。
两枚全玉的戒指被律时放入杯里,发出“咚”的声响,一下就沉到杯底。
花阳觉得自己也同那两枚戒指一起沉到了杯中,淹没在里面,喘不上气来。她不得不用手拍着自己的胸口,使劲的捶着,最后她哭出了声音,又觉得太大声,不得不抬手用手背捂着嘴。花阳觉得太痛苦,太痛苦,仿佛自己身体里的所有都一下子跟着律时杯里的戒指一起下坠着,什么都坠下去,体内所有的内脏全都沉下去了。
律时举着酒杯站在原地,看着坐在桌子那头痛哭着的花阳,他的眼眶也终于红了。他现在看花阳的眼神是不舍的。因为他已经决定喝下毒酒。
律时也是觉得实在太痛苦太折磨人,他也想要结束这一切,这是他第一次萌生出想要用逃避来结束这一切的想法,或许自己死了,一切就都可以解决了。
花阳坐在那,看着举着毒酒的律时,大哭了很久。
而律时也站在那看着花阳,他想要等花阳不哭。
这样,他才能喝下毒酒。
端着毒酒的律时虽然眼睛红着,但一直都是那样高傲的站着,右手端着酒杯,左手踹在裤兜里。
坐着的花阳,双手擦着眼泪,一直擦一直擦,因为眼泪一直流出来。她已经做了决定,虽然为此她一直哭,但是决定不会改变。
这时随从递来电话,听清是谁后,花阳和律时都一下从痛苦中抽离出来。来电话的是南宫夫人氏倩利,律时的母亲。
花阳擦掉眼泪接过电话。气势一下就出来了。
律时握着酒杯站在一边,他希望花阳能答应放过母亲。
“律时去了吗。”氏倩利没有寒暄径直问着。
花阳沉默应对。
“他现在还是左手踹在裤兜里吗。”氏倩利说话很轻,没有了以前的盛气凌人。她停了停,继续的说着。“他肯定有意瞒着你。你知道当年我们为什么不杀你,而给你关进精神病院吗。”她又顿了顿,“因为你和善德刚下飞机,佐北就飞回来,他从包里掏出装着律时小手指的盒子。”氏倩利说到这,声音都颤了一下。
听着电话的花阳看着几步之外,律时踹在兜里的左手,表情一下子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