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6)(17 / 24)
午夜的仁济医院,大门前挤满了端着照相机的记者,像是闻到了血腥的苍蝇,密密麻麻地从上海四面八方飞扑而来。容嘉上乘坐的车刚刚驶来就被团团围住,此起彼伏的镁光灯连成一片,杂乱的提问声如细密的雨点砸在车窗上。
司机狂按着喇叭,才从人群中开辟出了一条路来。容嘉上轮廓分明的面容在镁光灯的闪烁下显得愈发阴郁而俊美。保镖们撑着伞,将少主团团护住,挤过人群,送进医院大门。
“容大少,今晚的刺杀是冲着你来的吗?”
“小容先生,救下您的那位小姐是您什么人?”
“请问你对如今这个局面有什么应对措施?对方是容家的仇人吗?”
“您还会买那个金麒麟吗?”
容嘉上对身后嘈杂的提问置若罔闻,夹着一身水气,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医院。赵华安的副手满头大汗地来接他,将他引到二楼的手术室门前。
手术室门前的走廊里挤满了人。容太太搂着容芳林坐在长凳上,母女俩裹在一张大毯子里瑟瑟发抖。容芳林似乎吓过了头,神情麻木,脸色白得发青。伍云驰正站在窗口,烦躁地抽着烟,见容嘉上来了,露出了愧疚之色。
赵华安叼着烟斗,一脸困兽般的凶悍之意,下属们都不敢靠近。
容太太见容嘉上来了,倒是松了口气,哭道:“嘉上呀,现在家里就全靠你了!”
再不喜欢继子,可是继子也是家中继丈夫后唯一成年的男丁。如今容定坤生死未卜,可以依靠的也只有容嘉上了。
“你爹在手术室里。”赵华安朝亮着灯的手术室偏了一下头,又看了一眼哭得失魂落魄的容太太,压低声音道,“他胸口中了一枪,情况有些不大好。院长是熟人,专门打电话把一位最好的德国医生叫过来做手术。但是医院还是下了病危通知书,让咱们做好准备。”
容嘉上面容冷峻,牙关紧咬了一下,“是孟家?”
赵华安苦笑:“还真不是。你爹和个小巡捕房起了冲突,对方的枪走了火。”
堂堂容家掌门人,为了逃跑,竟然和个小巡捕起冲突?
容嘉上觉得很是丢人,都没脸继续问下去。
“嘉上”赵华安道,“二叔我多嘴问你一句,要不适合你也不用答。你事先让人设埋伏,怎么我们都不知道?”
“我不过是多留了个心眼罢了。”容嘉上平静地说,“爹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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