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一 如许江山(上)(3 / 4)
,可却怎么都擦不尽。
这滴滴泪水烫得他手指轻颤。
心也跟着轻颤。
隔了这么多个日日夜夜,他终于又触到了她。
他曾以为今生今世都不能再这样触碰到她,可是苍天有意,终许他这一人这一世,令他从此不留憾。
他有多么想拉她入怀,亲吻她的眉眼耳唇,将她嵌进自己的身子从此永不分离,可却只是收手道:“回帐中吃些东西,换身衣裙,人马巳时拔营出发。”
她抬手飞快地抹了抹脸,依旧垂着头,轻问:“拔营往舒州方向去?”
他点了点头。
她便起身,脸色有些了然,又问道:“这册后一事,以及你我今日议定之事,何时告诉众人?”
他道:“到了舒州,待中宛遗臣们俱允之后,便大白于天下。”
“好。”她瞥他一眼,便又马上返身出帐。
她的语气很是平静,就像这一切不过是他与她的一场交易罢了。
帐帘轻落,有草沫清香扑鼻而入。
指腹犹存湿意,他的心忽而也有些湿,终是没想到,自己未欺她未辱她未负她,却还是令她哭了。
转身回望,却见那纸黄诏仍躺在冷冰冰在案头。
是他忘记给她,而她也忘记拿了。
·
岳临夕坐在简陋的帐中,听得外面兵马声起伏不休,却不得出帐探看,便愈发坐立不安起来。
烦躁之时,有人从外进来,逆光身影恰巧罩住帘缝处透进来的些许光芒,帐中顿时一暗。
岳临夕下意识地一挺身,抬眉去看,又微微皱起眉,低声道:“陛下是要拔营往舒州去了么?”
英寡没答,慢步走近他,身后有阳光泄进来,在地上映出淡淡一条光痕。
只是这沉默却令人愈发紧张起来。
岳临夕有些喉紧,又问他:“陛下还想要我做什么?”
他的神色略微有些满意,“颇识时务。”
岳临夕脸色黑了些,退不得挡不得,只得道:“陛下还请有话直说。”心中明白,昨夜既是写了那封信与舒州,自己便只能顺着他的心意来,否则便是两头毁誉丧命的结果。
英寡站定后低眼望他,开口果真直截了当:“朕已册她为后。”
岳临夕惊了一跳,不必说这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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