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4)
有个对自己溺爱却又霸道的兄长是什么感受?
谢幼怡只得四个字,头晕想吐……被‘劫持’回到侯府,她下马车就扶着车壁一阵干呕,一路疾驰,胆汁都要被颠出来了。
“窈窈怎么了,哪儿难受?”谢煜锋跳下马就见妹妹白了脸,忙去把人扶好,嘟囔道,“你瞧你,身子没好利索,还何苦去那书院受罪,才一日就成这样了!”
谢幼怡被他扶着,打人的心都有了。
男儿家皮糙肉厚,虽然纨绔不成材,好歹习武有那么几年,体能比她好不一点二点。颠簸赶一路,还能活蹦乱跳且不能理解女儿家的娇气。
不过总算还知道扶上一把。
谢幼怡连发脾气的力气都懒得使,任兄长慢慢扶着自己走到上房。
早有人赶过去报信说兄妹俩回府,安平侯夫人守在院门口,见到女儿惨白一张脸,脚都被吓软了。
“——你个臭小子!颠着你妹妹你不知道,你赶着投胎不成?!”
问清楚情况的安平侯一巴掌扇到儿子脑袋上,打得谢煜锋头不敢抬。
“好了好了,让窈窈歇一会儿。”安平侯夫人拉了丈夫,用帕子去抹额头上吓出的汗,“真真是闹一场乌龙,我还以为窈窈在学院真出了什么事儿。”
谢幼怡就被扶到后边的碧纱橱歇息,外边父母兄长还在说话,丫鬟帮她褪下绣花鞋时便听到娘亲在叹气。
“宋家小子即便去任教,女学有女学的规矩。杨院士是严厉无私的人,你就这样把窈窈接回来,杨院士那儿得怎么想我们?外人不也得乱猜测?”
谢煜锋嗤笑道:“我只管小妹,其他人我管不着!总之我就不能让他再靠近小妹一步!”
这间安平侯坐着没说话,一双眼盯着种有睡莲的大缸,身上长有红鳞的锦鲤不时浮上水面,像血色蔓延后在又在水里消散。
那一年他们赶到宋家找到女儿时,女儿身上就溅了整片的血迹,紧闭着双眼。去抄宋家的那些人正用木桶装满井水泼向她,血色在水里晕染散开的情形吓得他魂飞魄散,万幸女儿没有真正伤着,只是吓昏过去了。
也是那之后,女儿许久都不会说话不会笑。
那场祸事还是因为宋晋庭,即便他不知情,也还是该怪他!
安平侯手掌在椅子扶手上一握,手背突起几道狰狞的青筋,“女学别去了,我给杨院士去一封信,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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