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2 / 4)
白敏中便又去找了线来,看他缝那孝衣,过了会儿问道:“我能帮什么忙么?”
张谏之道:“去外头找个空麻袋,剪开,边上用麻线缝一下即可。”
他动作很是利索,孝衣制作相对粗糙,缝针并不细致,故而做得也十分快。那边白敏中拖了麻袋来,搬个小板凳坐着,剪开袋子,用麻绳缝边,她自小没学过女工,针行上下看得她发晕。
张谏之已将孝衣做妥当了,抬头一看对面的白敏中,却见她右手捏着针,左手提着麻袋,脑袋耷拉着,已是坐着睡着了。
张谏之也不急着喊醒她,叠好刚做完的孝衣,便悄悄站起来,到她面前,俯身要取她手上捏着的针和麻袋。
白敏中却捏得死死的。
许是累了一天,她呼吸有些沉。张谏之见她睡得如此香,便不打算吵醒她,十分耐心地慢慢掰开她的手,想要取过麻袋。却不料,这丫头忽然抬了头,直直撞到了张谏之的下巴。两个人均是吃痛非常,张谏之抿着唇轻揉了揉下巴,白敏中头也是撞得生疼,可她又不好意思揉,一个劲地对张谏之说对不住。
张谏之直起身,将地上碎布捡了一捡,只说:“缝完去洗个手便睡罢,还有一个多时辰了。”
白敏中点点头站了起来,没料在小凳子上坐久了,两条腿俱是麻的,又因有些贫血,一站起来便眼前一黑,直直地往前栽了过去。
张谏之正低头捡布,反应过来已是迟了。所幸他站得还算稳当,也没至于被白敏中忽然倒过来的身体给撞趴下,可到底——好疼。
白敏中眼冒金星,反应过来一看手上的针,才发现那针已没进了张谏之的后背。张谏之自然也已意识到了,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白敏中深感自己犯了大错,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张谏之却道:“无妨,你去洗手罢。”
白敏中交叉双手紧张地开了口:“要不,我帮掌柜取出来罢。”
张谏之却说不用,言毕自己已是伸手够到那处,抿着唇将针拔了出来。他脸色好似在做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白敏中却已是看得很心惊。那针是用来穿粗麻线的,故而一点也不细,上头满是血,扎进去那么深当真没事么……
张谏之见她不动,神色平静道:“我要换身衣服,你还是先去洗手罢。”
白敏中这才低着脑袋出了门。
白敏中再进屋时张谏之已换了一身中单,面色很平静地出门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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