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 / 7)
或许。研究院说法,他无法忍受丧子之痛,将所有的身家捐给‘女娲蓝图’,才在我身上植入斯凯岚的声音和记忆……”斯年说得很平淡,靠着墙,目光投向远方:“他希望我陪着他,纾解他的痛苦。”
于是“女娲蓝图”面向公众的计划,继续发展到第三代“蓝图·斯年”。
于是有了斯年的面世,涵义祝福,谐音思念。
烟在他的指间缓慢燃烧着,一截截落地。
在斯年冰蓝的瞳孔深处,教堂的浮雕化作了白色墙壁的研究院。
他记得研究院会客室的茶几,放着六边菱形的玻璃烟灰缸,一个仿定窑白瓷花瓶,每天要换一束花。
亚太研究院的生物仿真实验刚完成不久,正尝试用电击刺激人造神经元,催生出他的意识和基础情绪(喜怒哀乐惧等)。逐渐地,斯年学会笑,知道躲避伤害,有“好”的情绪和“不好”的情绪。但还无法认识到“自我”的存在。
毕竟人造神经元再如何精致,数量再如何多,也很难由量变跳跃到质变——人工智能模拟的,是已经进化了5.6亿年的人类。
后来,被不断调试各种参数的他,像个精致美丽的洋娃娃,每天坐在实验室里,穿着白色的研究服,和斯明基说话。
研究人员希望以这种方式,培养他懵懂的意识,与“天赐”进行对比实验。
斯年完全是用了斯凯岚的声音,这骄傲磁性又温柔动听的嗓音,让斯明基觉得很欣慰。他喜欢听斯年说话,每天都来探望。
而研究院输入给斯年的任务,是陪斯明基聊天。
起初,他的反应都是基于算法,很少有自己的意识行为,显得很机械——虽然已经比其它人工智能强多了——但还是让斯明基很失望。
斯明基的秘书带来一沓厚厚的相册,等关上会客室的门,中年人的声音在空荡的室内回响。
他指着照片上一个美貌的妇人,手里牵着一个漂亮的男孩。他问斯年:还记得你的母亲吗?小时候她总带你去音乐会,她临死前最挂念的都是你,为这我还难过了很久呢!
斯年平淡而漠然,看着照片上一家人合影的笑容。斯凯岚的记忆被移植在他的智脑里,但对他而言,就只是一段影像而已。
他虽然和斯明基说话,但没有什么情绪参与,智脑中还有上帝视角在冰冷俯瞰。
斯明基翻着相册,一张张照片给他讲述,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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