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1 / 5)
那娜第一次来这片小区,漫无目的地跑了许久才停下来。
望着车来人往的马路,那娜第一次茫然起来。
她从不相信这个世上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一直积极地快乐生活,宽容地看待人事,可为什么得到的,却是犹如刀剑般锋利的刻薄?
还记得爸爸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忧伤、悲恸、仇恨只会是短暂的感觉,而善良、记忆和爱却是永久的情愫。”
从小到大,她一直将这句话牢牢记在心里,相信着美好的存在,可现在,一片真心被误解之后,真的让她产生了怀疑。
那娜一向认为,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坏人,大家不过是为自己考虑的多一点罢了。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所以聂唯平怀疑她,她虽然伤心,却能体谅。甚至仓惶搬走无处可去,也从没记恨过他。
但现在,聂唯平毫不留情的指责像一记耳光,打碎了她长久以来的美好幻想。
那些难以承受的字眼还在耳边一遍遍回放,寒针般扎得整颗心伤痕累累。
她是真的不知道,过去坚持的东西是否依然正确……
那娜沿着马路走了一会儿,周围的喧嚣与自己格格不入,人潮拥挤中愈发孤单无助,心神恍惚间拦了辆出租,下意识报了临海的地址。
疗养院的护士们都认识她了,见到她来纷纷客气地跟她打招呼。
照顾那郝的护工刚端了水出来,准备给他擦身子,那娜来了,便接过她的活,让她回去休息了。
这间病房不大,但采光通风都很好。设备简单至极,狭小的单人病床上,静静躺着的年轻男子,浓眉如墨,长长的睫毛安静地投下阴影,俊朗的面容带着病态的苍白。英挺的鼻子插着方便进食的鼻胃管,瘦削的下巴显得有点突兀,一眼看上去,坚毅和温柔奇异地融合在一起,竟然让人莫名心酸。
那娜摸了摸他的脸,护工很尽心,那郝脸上的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即便每天躺在这里无知无觉,也没有被人随意对待。
那娜拧了条热毛巾仔细给他擦洗,一边微笑着絮絮道:“哥,我上班的医院附近有个幼儿园条件很好,小远现在转到里面,我可以多陪陪他了!”
那娜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起来:“哥,我真没用……小时候你天天带着我,别的小孩都嘲笑你带着丫头片子玩,排挤你,讽刺你,可你从来不理会那些,走到哪儿都带着我,生怕我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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