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5 / 7)
着他的确受了些委屈。聂驰告诉他电击器的这件事,终于把一个不容自欺欺人回避的事实近乎直白地推到他面前。
五百万,或许真的未必足够……买下这些年里,喻堂花在他身上的心思。
这个认知让隋驷控制不住地有些烦躁。
他承认自己这些年对喻堂不够好,可从头至尾,他却从没想过要欠喻堂的。
即使是在这种和隋家对峙的节骨眼上,他也依然尽力在工作室的流动资金里扣下了五百万,作为对喻堂最后的妥善交代。
隋驷没想到过,这些钱可能会不够。
他一直以为和喻堂只是场逢场作戏的假结婚,合约期满,彼此自由不亏不欠。他没想到近三年都平淡无波,偏偏最后这几个月,居然生出这么多波折——
几乎是应着他这个念头,电话另一头,聂驰那边的背景音里,隐隐传来激烈的嘈杂声。
隋驷心头狠狠一跳,踩下刹车:“怎么回事?!”
“找到喻特助了……”聂驰的声音混在一片混乱里,“喻特助的状况非常不好,工作室的人发现了他,已经叫了救护车。”
隋驷仿佛被一只手攥住了喉咙。
他有些喘不上气,深吸了口气呼出来,尽力稳下心神,调转车头:“怎么了?怎么回事?我这就过去,你先控制住局面——”
手机震了两声,聂驰直接挂断电话,换成视频打了过来。
隋驷看见了手机里的画面。
喻堂坐在轮椅上。
与其说“坐”,不如说喻堂是被人摆在了轮椅上面。他的姿势很生硬,弯曲的手臂离轮椅扶手还有一点距离,却像是不知道累似的,一动不动地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喻堂睁着眼睛,那双眼睛里却连雾气都不见了。他的瞳孔隐约有些涣散,视线没有任何焦点,不论身边的人怎么碰他、同他说话,都没有反应。
像是个被废弃了的破旧木偶。
“把手机给他……”
隋驷的手有些抖,他停下车,把手机支在方向盘上:“他只听我的话,让我和他说话,我叫醒他。”
在家里,喻堂对他说的话还是有些反应的。
对喻堂来说,他和任何人都不一样,喻堂会对他有反应,哪怕是畏惧闪躲,也总比这样木然的好。
聂驰依言把手机递过去。
隋驷盯着屏幕,哑声说:“喻堂?”
喻堂虚扶着扶手,僵硬地坐在轮椅上,目光依然在虚空里涣开。
“是我……喻堂,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隋驷说:“你配合医生,听医生的话,我这就过去。”
“你忘了吗?刚才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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