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她怎会是细作(1 / 7)
江应谋颔首微笑:“防,你当然应该防着我些,身为主帅,你不但得有纵观大局的眼光和冷静的决断力,还得有比旁人更敏锐的警惕心。我是炎氏覆灭的最大嫌疑人,你防着我,那也是应该的。不过,请容我在此申辩一句,此前我也没对别人申辩过。”
“你想申辩什么?”
“炎氏之灭我或许有不可推卸的失误和疏忽,但我从未背叛过炎氏,也更未背叛过我的父王母后,以及我的妻子炎无畏。”
有点意外,忽然间,江应谋便说起了这事儿,更从来没有过地为自己辩护了起来,她听着真的有点意外,原本平静如水的心轻轻地荡起了一点小波浪。她问:“为了救戈戊许,你竟要开始为自己辩护了?你不是从来都不提那些事儿的吗?”
江应谋双手捧起暖盏,垂眸盯着茶面上飘浮着的浅黄色木樨花朵道:“不是我不愿说,一人独自揣着那样的伤痛,怎会不想对人说?只是一直找不到人说罢了。说给那些只为听是非热闹的人,他们耳朵里听去只会又变成另一段是非;说给那些虽体谅你却无法明白你的人听,说完了也只会引得一阵叹息和那隔靴搔痒般的劝慰,解不了心中半点痛。”
“那你……为何会想着对我说?”
“因为你能明白我,比任何人都能明白,“江应谋抬起双眸,投来了一束温暖却又稍显可怜的目光,“跟你说,你可以看见我心内那些深而长的伤痕,你会知道那些伤痕每每作痛时会给我带来怎样的剧痛难忍,因为,你我都是痛失炎王宫痛失亲人的人,我们彼此心中所受的伤互为倒影,看见你的便如同看见我的,看我的就如同看见你的,我们是痛在一块儿的。”
“一块儿?”她眼中分明涌起了浓浓的迷茫,“你和我,会是痛在一块儿吗?你不知道我心里有什么样的伤痛,你又怎么知道我心里的伤痛与你是一样的,又是痛在一处的?”
“先别问我为什么,你先告诉我,咱们俩是不是都在为炎氏的覆灭而痛,是不是都是在为炎氏那对善良的国君和王后而痛,是不是都在精心打算着让炎氏的仇敌们灰飞烟灭,是不是都在期待着有朝一日还可以名正言顺地踏入炎王宫,我说得对吗?”
她竟辩驳不出来了,仿佛心底打包深藏起来的心事被这男人解开了,一件一件地摆在了桌面上。那些的确都是自己所期盼的,可当真也是这男人所期盼的吗?他真的没有背叛过炎氏,也没有背叛过自己?还是只是为了救戈戊许才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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