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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无话可说了……”戴院长长舒了一口,“我只是想说她病得不轻,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会竭尽所能继续给她治疗下去。”
“能治好吗?”骆嘉把声音压低了。
“说句实话,目前国内几乎没有治好的病例。”
周围的气流逐渐变冷,戴院长的话就像一把冰刀,深深扎进她的心脏。这一切都是诅咒、报应……如果她真的对安妮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的话。
半天没有再听到骆嘉的声音,直到隔了一分钟左右,他又问,“有件事……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当初……安妮,真的怀孕了吗?”
听到这个问题,文馨警觉地竖起了耳朵,但听到的却是戴院长长久的沉默。
这算是默认了吗?
她站了出来,戴院长看见了她。
骆嘉也顺着戴院长的目光转过身来。他看见文馨的时候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问文馨站在那里多久了。
戴院长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便离开了。那眼神像充满畏惧,也充满了逃避,像是逃避自己无法面对的自杀的“女儿”?
骆嘉走上来,拉住她的手腕:“文馨……”
文馨知道他要说什么,可是她什么都不想听,刚才她做梦梦见的一切都是真的。她把他的手硬生生地推开,看着他的眼睛问:“为什么不接电话?”
“什么?”
“你为什么不接安妮的电话?”
骆嘉先是一愣,然后心虚地低下头,半晌之后他支支吾吾地憋出一句话来:“她……”他抬起头来,“……她真的很难缠。”
难缠?文馨心里想笑,但更想哭。
—安妮有多爱你你不知道吗?
“你以后也会那样对我吗?”她歪着脖子说得很快,如果说得不快她就说不出口。此时泪水已不知不觉地蓄满她的眼眶。
骆嘉半天没反应过来她那句话的意思,好像是学生问了一个老师不能理解的怪诞问题。他想了老半天,突然气急败坏地说:“你怎么能这么想呢!”
文馨用手温柔地抚摸了一下他的下巴,然后松开了那只手。骆嘉还想一把将那只手抓住,她用力地甩到一边去。
“你让我静……一静!”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她其实是在吼她自己,吼她自己对自己的怨恨和不满。是她,是她害安妮失去了孩子,甚至安妮的死也和她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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