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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到都淤青了——而无论安迪·桑德斯心碎与否,他都是这镇上的首席公共事务行政委员。
“桑德斯先生?”
“怎么了,珊米?”
“有些警察实在太粗鲁了,你可能得处理一下才行。在……你知道的,事态变严重以前。”
他依旧挂着不开心的笑容:“呃,珊米,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是怎么看待警察的——我自己也年轻过——但镇上的状况非常糟糕,所以我们得尽快建立新的警力组织,这样对每个人才有益处。
你明白的,不是吗?”
“当然。”珊米说。她真正明白的,是一个政客就算处于货真价实的悲伤中,似乎也不妨碍他们滔滔不绝地说出一堆废话的本领。嗯,“再见。”
“他们是优秀的团队,”安迪含糊不清地说,“彼得·兰道夫会让他们团结一心。他们会戴着同样的帽子,跳着……呃……同样的舞蹈。保护镇民,以及为大家服务,你知道的。”
“当然。”珊米说。保护与服务,偶尔再来个胸口踢。她坐进车内,躺在座位上的小华特又开始打起呼来。婴儿的大便臭得吓人。她卷下车窗,看了后视镜一眼。桑德斯先生仍站在临时停车场中,除了他以外,那里几乎已经没人了。他朝她举起一只手。
珊米也举起手向他道别,心中纳闷要是小桃昨晚真的没回家,那会在哪儿过夜呢?接着,她便把这事抛到脑后——她其实一点也不担心——打开了收音机。这里唯一能接受到信号的只有耶稣电台,于是她又把收音机关掉。
当她抬起头时,弗兰克·迪勒塞就站在道路前方,朝她的车头举起了一只手,就像个真正的警察似的。她用力踩下刹车,以免撞着他,接着把手放到孩子身上,防止孩子滚下座位。小华特醒了过来,开始大哭。
“看你干的好事!”她对弗兰克大喊(他们在高中时期,曾在安琪参加乐队营的活动时,短暂厮混了两天),“孩子差点都摔下去了!”
“他的安全座椅呢?”弗兰克斜靠在她的车窗上,二头肌鼓了起来。大肌肉,小老二,这就是弗兰克·迪勒塞。对珊曼莎来说,把他给安琪也无妨。
“关你屁事啊。”
真正的警察可能会开张罚单给她——一面还念着儿童保护法的相关规定——但弗兰克只是傻笑而已。“你看见安琪了吗?”
“没有。”这次倒是真话,“她搞不好被谁绑架到镇外了吧。”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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