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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到女性死者的生殖器这类见解,而是问了个似乎十分具有逻辑性的问题。
“我们该怎么办,老大?”
老詹从罐头底部拿出开罐器,插进盖子,掀开罐盖,露出一堆新鲜的死鱼肉。在紧急照明灯的灯光下,油脂闪闪发亮。“等空气变干净后,我们就上去收拾残局,孩子。”他叹了口气,把一块滴着酱汁的鱼肉放到苏打饼上,一口吃了下去,嘴唇的油脂上还沾有饼干屑。“这就是我们这种人得处理的事。我们全是担着重责大任的人,拉着犁头前进的人。”
“要是空气没变干净呢?电视上说——”
“喔,糟了,天要塌下来了,喔,糟了,天要塌下来了!”老詹用像是朗诵般的古怪(古怪到了令人心烦意乱的地步)假音说,“他们已经这么嚷嚷了很多年,不是吗?那些科学家跟软弱的自由主义分子都这样。第三次世界大战!地球核心要熔化了!千禧虫计算机危机!臭氧层末日!冰帽溶解!杀人飓风!全球暖化!只有那些胆小鬼娘娘腔的无神论者才无法相信上帝会用他的爱来守护我们!他们拒绝相信像上帝那种充满爱心的存在!”
老詹用一根油腻但却坚决的手指指向年轻人。
“事情就跟那些反对教义的人文主义者想得相反,天并没塌下来。懦弱的人可帮不上忙,孩子——‘罪人无人追赶,也要逃跑’,这是《利末记》说的——但这改变不了上帝存在的真实性:信奉上帝的人必如鹰展翅上腾;他们奔跑却不困倦,行走却不疲乏——这是《以赛亚书》。那些东西基本上不过就是烟雾罢了。只要过段时间就会变干净了。”
但两个小时后,也就是时间刚过星期五下午四点时,一阵刺耳的刮—刮—刮声,从放着辐射尘避难室机器支撑系统的壁龛中传来。
“什么声音?”卡特问。
老詹原本眼睛半闭地倒在沙发上(下颚还有沙丁鱼的油脂),此刻坐起身子,仔细听着。“空气净化器,”他说,“就像一具大型的空气清洁机。我们放了一台在店里的汽车展示处。很好用。不仅可以保持空气清新好闻,天气冷的时候,还可以防止静电——”
“要是镇上的空气正在变干净,为什么空气净化器还会启动?”
“你要不要上楼看看,卡特?开一点点门缝就好,看看状况如何。这样你或许可以安心点?”
卡特不知道这么做会不会使他安心,但他知道,就这么坐在这里,让他感觉快疯了。他走上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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