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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恳求的小眼神看过来,她只能低声提醒:“再被欺负哭了,我马上打包把你送回去。”然后离开,把空间留给她们。
见到沈家母女那一刻,米佧就有了心理准备。她们翻山越岭而来,无非是希望她放弃邢克垒。米佧是柔弱没错,但不代表别人就能随意操纵她的感情,尤其现在她的感情已附庸于邢克垒。
她冷静地抢先开口:“如果你们只是为上次的事来道歉,那我接受了。要是还为了沈嘉凝和邢克垒,那肯定是白跑一趟。因为,”迎上沈嘉楠的目光,米佧的语气异常坚定,“他所说的,我都信。”
得知有沈嘉凝的存在,米佧不否认曾一度对她和邢克垒的爱情丧失了信心,毕竟那是个在邢克垒生命里存在了十四年的女子,她也会害怕他念念不忘。可当小夏告诉她邢克垒如何在沈家大发雷霆,以及他说的那句:“就算有千万人阻止,就算连米佧都退缩不要我,我也非她不行!”他的爱,米佧再不质疑。这也是下乡前她对沈嘉凝只字未提的原因。
相信邢克垒,是对他爱的最好回应。只是“信任”这东西往往不堪一击。沈嘉楠的表情没有变化,她伸手把一张照片递过去:“看了这个你还会这么说吗?”
视线的落点是照片上邢克垒怀里那个泪眼蒙眬却不失美丽的女人,不必说米佧也知道那是沈嘉凝。死死盯着照片右下角的日期,米佧一句话都没说。
换作以往,沈嘉楠势必要嘲讽地笑,但她没有:“我姐姐现在就在你们医院。当然,不是邢大哥接她过去的,是邵宇寒。”
贺雅言并不知道沈家母女和米佧说了什么,只是等她们离开后,米佧站在山脚下很久,然后说:“雅言姐,你能别告诉邢克垒吗?”
贺雅言没有正面回答:“不要和小七犯同样的错误。对于爱情来说,误会是致命的。”
贺熹和厉行由于误会分开六年米佧是知道的:“我对他没有误会,我只是,”黑亮的眼里盈满了水雾,米佧哽咽,“承受不了她们那沉重的一跪。”
米佧努力按住泪腺,强忍住没哭:“她们求我让邢克垒去陪陪沈嘉凝,说除了他,沈嘉凝不让任何人接近。她的情绪很不稳定,病情在加重。”转过身去,她望向远山,以负气的语气说,“他不是我男朋友吗?我是要有多大度才能允许他去陪别的女人啊。她是病人,可也不带这么欺负我的吧?我不愿意!”
“还行,没傻到家。”贺雅言含笑把手机放到耳边,“听见旨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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