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部分(1 / 6)
里。我知道,这个尝试的难度。
或许有种被他遗弃的哀怨感,更或许是因为相信他的话——他是天才,和我不是同一档次的人,我决定不再去文展家里了。但是文展每次上学,都要经过我家,我们总还是不可避免要碰到。
我莫名其妙地害怕那种相遇,每次见到他,仿佛自己的粗陋一下子全部裸露了,自己的困惑不自觉地又汹涌起来。
但他每次都分外热情,坚持要拉我同行。同行的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讲述自己已经实现的某个目标:“我上次单元考,准确地考到九十分,这次,则比我预计的多了一分,我相信自己能准确掌控分数了。”
我只能微笑。
“你呢?”
“我不知道,就先做好小事,大事以后再想。”
“别着急,到自己能想明白的时候,就会突然明白的。”他鼓励我。
事实上,感觉被文展抛弃的,倒不仅仅是我。或许是时间确实不够了,也或许文展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了领导力阶段性的训练目标,文展越来越压缩“兵团”在他家的活动时间,到最后,只留下星期六两点到三点,这短暂的一个小时,允许其他玩伴前来探望。
许多人不解,跑来向我询问原因。
“或许他骨子里头是个自私的人,用完我们就不要了吧。”当我说出这样的话,连我自己都觉得惊讶。这让我察觉,自己在一定程度上成了被他“奴役”的人。而这种意识,让我分外痛恨起文展。
我甚至偷偷想象:如果他失败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让我意外的是,这样的表情,我竟然很快就看到了。母亲总有意无意地给我带来文展的消息,她说,文展似乎是压力过大,每次一考试就头疼到不行,成绩下滑,还整夜整夜地失眠,头发一直在掉。“他爸妈很担心,有空你多带些孩子去看看他。”
“他不需要我们的,我们开导不了他的,因为他比我们厉害多了。”第一句话或许是气话,但第二、三句话,确实是我担心的实话。
终于,在一次上学途中,我追上文展想说些什么。
他当时应该正处于非常敏感的状态,一下子捕捉到我准备讲出口的某些安慰的话——某些会让他不舒服的话,还没等我开口,他就傲慢地答:“你以为你能开导我?”
语气一贯地居高临下,但是,或许是因为恼怒,听得到因为兔唇而发出的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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