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部分(5 / 6)
京来,可能是要读语言学校准备出国,也可能是不顾一切想来北漂,“一切让我父母自己看着办”。
短信的最后,她似乎不经意地说:“厚朴被学校勒令退学了。你能想象到吗?他竟然偷偷来找我,让我父亲帮忙和学校沟通。很多人都以为他是活出自我的人,但其实他只是装出了个样子欺骗自己和别人,我真的厌恶这种假惺惺的人。”
“他不是假装,他只不过不知道怎么处理自己身上的各种渴求,只是找不到和他热爱的这个世界相处的办法。每个人身上都有太多相互冲突却又浑然一体的想法,他只是幼稚,还没搞清楚自己到底是谁。”打好的这条短信我最终没发出去,因为觉得,没有必要向她解释什么。因为,她也是个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
在北京杂志社的实习还算顺利。为了争取能留下正式工作的机会,也为了节省路费,我主动请缨,春节留守社里,不回老家。
独自一人在老家过年的母亲显然不理解这样的决定,电话里横七竖八地唠叨着。等糊里糊涂地挂完电话,就已经要跨年了。
我准备关机,煮碗泡面加两个蛋,就当自己过了这个年。
电话却突然响了。
是厚朴。
“抱歉啊,那段时间没接你电话。”这是厚朴接通电话后的第一句话。
“你后来怎么没来北京?”
“我没钱,不像你那样会规划着赚钱,你知道我野惯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和我绘声绘色地描述,自己被劝退离校时,整个学校围观着送别的场景。“我把行李拖着,拖到校门外,然后你知道怎么了吗?我坐在校门口开了个小型个人演唱会。整个学校掌声雷动,可惜你不在现场。”
说完这个故事厚朴像是突然累了一样,一下子泄了一口气:“和你说个事,你别告诉别人。”
“怎么了?”
“我觉得我生病了,脑子里一直有种声音,哐当哐当的,好像有什么在里面到处撞击。”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不是打鼓打多了?”
“不是的,是从离开学校开始。离开学校后,我试着到酒吧找工作,但是,你知道我唱歌不行的。现在我已经完全不打鼓了,就来来回回住在几个朋友家里,蹭口饭吃。”
我一下子确定了,厚朴在那段时间过的是如何的生活:因为外部的挫折,他越来越投入对梦想的想象,也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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