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7 / 14)
。”
她把两指按在娉婷手腕上,静心听脉,忽然“嗯”了一声,疑惑地看一眼娉婷,问:“可有哪里不舒服?”
“怎么?孩子不好吗?”娉婷也吃了一惊。
“你身上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没有。”
醉菊道:“我再听听。”又侧着头细致诊了一会儿,蹙眉道,“这脉象有点奇怪,难道是今天晚上出去着了凉?哎呀,早说了你不该出去找我的。躺着,再不要乱动了。”说完提着小篮出去了。
娉婷顾念孩子的安危,听话静静躺着,睡意袭来,眼前又朦朦胧胧起来,眼看着亮光在眼中变成细细的一丝,黑暗覆盖上来,那黑色尽头,似乎又有一道不耀眼的柔和的光在婀娜摇曳。
正觉得舒舒服服,肩膀却被人轻轻摇晃了两下。娉婷睁开眼,看见醉菊捧着满满一碗药坐在床头,边吹着碗里冒出的丝丝热气,边柔声道:“喝了药再睡吧。那群黑心的税吏,连药材也不放过,幸亏今天采了新的草药。”
看着娉婷忍着苦皱眉喝完一碗,醉菊这才满意地收了碗,吹熄烛火,一同睡下。
赶了一天的路,投宿后又去采药,还遇着不断的意外,醉菊实在比娉婷还乏,头一挨枕,瞌睡虫立即汹涌而至,不消一会儿的工夫,便将她密密实实埋进梦乡。迷梦中重见师傅严肃的脸,藏着笑意的眸子却是极慈祥的。一会儿后又似乎回到了隐居别院的梅园中,一个影子恍恍惚惚在前面,仿佛正望着明月。梦一个连着一个,稀奇古怪,什么都有,都淡淡地散发着温馨的味儿,像面前有几十条道,她却知道每一条道的尽头都是好的。
梦正香甜时,一阵刺痛却不知从哪传了过来,醉菊在梦中挣扎着,像是手疼,又像是脚疼,渐渐地,这阵痛楚宛如从水底浮到了水面,连带着把她也带出了梦境。
醉菊猛然睁开眼睛,又一阵刺痛传过来。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手腕上正被什么抓得生疼。
“醉菊……醉菊……”漆黑中娉婷的□声显得异常痛苦。
醉菊惊得坐起来,月光下,娉婷秀气的眉纠成一团,指甲深深掐入的醉菊腕中。
“姑娘,怎么了?”
“好疼。”娉婷按着腹部。黄豆大的冷汗从她额头上渗出来,滚落到枕头上。
“我在这呢,别怕。”醉菊也慌了,声音不由得颤抖了起来,摸索着抓住娉婷的手,默听片刻,脸色煞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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