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4)(1 / 2)
而此刻,甘尚川在电话那头把原委娓娓道来,虽然点到即止,可每一丝疑惑都有了出处。当然,一个是救命之恩,一个是知遇之恩,总归要比那熟谙豪门争斗的职业经理人强过不少,他是真的想相信她。
其实,即使答案真的是他想得那样龌龊不堪,他又有什么立场去指责和反对呢?
于公,他为S城拉回了数十亿的投资,而与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合作远比跟来路不清的外国人打交道有把握许多,在很多立场和原则问题上,他相信甘尚川绝对不会做得比外国人过分。于私,他是真的希望川子跟着他一起回S城,那么这样两全其美的事情又有什么不好呢?
而他最想知道的那个答案,他实在没办法问出口。
在回S城的飞机上,景然明显感觉到川子的紧张。
“困了就睡会儿。”
Maro在中法商会之后就飞走了,而YOYO早在一个月前就先行前往S城筹备投资事宜,于是这一行只有甘尚川和景然。
川子摇了摇头,想要吃药,张了张口又忍住了。她要戒,戒掉恐惧,戒掉不安,戒掉惧怕,戒掉陆东皓。
她知道,她此刻的样子一定很难看,四肢冰凉,十指发白,嘴唇还在轻微颤抖,像极了犯了毒瘾的病人。
她不敢闭上眼睛,一闭上,噩梦就会铺天盖地而来,她真的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可是,命运正在用一种近乎偏执的方式让她直面曾经,回到过去。
那一年,她十八岁。那时的她,是亦舒笔下的玫瑰,家明手里的那捧骄阳,是王菲吟唱的安琪儿,是穿着玻璃鞋的公主。良好的家世,耀人的门楣,一路保送跳级读到高一,最离经叛道的事情不过就是在高二那年跟着景然申请了美国的大学。就连这段青梅竹马早恋的爱情,竟也成为政府大院里的佳话。书记伯伯常笑着问她父亲,你们家小川子什么时候跟景然那小子结婚啊?他父亲也不过说了一句,孩子大了,由着她去吧。无奈之间不是没有骄傲的。
她以为这就是她的一生了。可是命运从来不会顺理成章。
再从美国回来,刚一下飞机,她就找不到他父亲了。而那贴了封条的房子冰冷得让她刺目。
她的母亲还在接受调查。她仿佛一夜之间长大。挨家挨户地敲门,叫着“伯伯、叔叔、阿姨,求求你们了”。
她以为她这辈子生来就是不用求人的,可是那几天,她极尽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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