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湘江,湘江 (1)(23 / 23)
廷。
保定三期,在湘江几陷红军于绝境的刘建绪则去了巴西。
离港之前,他向台湾国民党政府申请出国护照,台湾方面要他更正列名通电之事,他照办了,声明:“将信奉三民主义终生,反共到底!”
拿到护照的刘建绪,内心那种无绪与失衡,恐怕是局外人永远难以会意的。
他在巴西自办了一个小农庄,除读书看报纸外,也干些力所能及的体力劳动,晚年常抒发思乡之情,托人打听家乡的音讯。
1978年3月,当新中国开始一个新时期之时,这位不得归的湘军宿将病逝于外域。
刘建绪最后留有遗嘱,望其子女有一日能将其遗骨移葬醴陵。
那是当初他跟着何键游击起家的故乡。
相较之下,唐生智的得意门生、何键的长门女婿、刘建绪的得力干将李觉最为幸运。他参加了湖南起义,解放后在湖南省人民政府任职,后调全国政协工作。粉碎“四人帮”后,李觉当选为全国政协常委,晚年与其夫人何玫过着安静舒适的生活。
但他也有埋藏在内心的苦衷,而且所埋甚深。
为文史资料写回忆文章,李觉从来不提及湘江战斗。实在回避不过了,便说当时部队“士气不高,行动缓慢。当我率领第十九师到达永州时,中央红军已通过广西全州向湘黔边境前进”。
永州距全州二百余里。李觉说他是在二百多里外眼看红军突过湘江防线的。后来薛岳率中央军过河猛追,“湖南方面可说是松了一口气”。
写到这里,他本人肯定也松了一口气。
李觉利用了他的十九师留在何键身边,未赶到全州前线这一空当。十九师未上前线,师长李觉却上了前线这一事实,他始终不愿坦白出来。
因为李觉这样写,一些政协委员们便都采用了他的说法。当年薛岳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