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胳膊从上铺伸下,递来一只烟,姜尚尧接过点燃。(3 / 6)
着急了吧。再等两天,还没到日子。”
工余时,累得全身无力,捧一大钵面条呼噜噜吃完后,他抽口烟,回想景程那晚的所有细节,琢磨是否有疏漏。想到情绪波动难忍,就会找个无人的角落,掏出最近的来信再细看一番,愉悦地收好。
时日久了,狱友大多知道他有个正读书的女友,羡慕嫉妒之外又无比好奇。一身小巧功夫无出其右的刘大磊早惦记着,寻了几次机会终于得手。
那天刘大磊得手后洋洋得意地大声朗诵:“饭堂前的杜鹃又开了,记得姥姥曾说过她的五宝珠分枝了要送我一盆。不是因为姥姥,我也不会注意学校饭堂前这一排花。开得大蓬大蓬的、喧闹张扬的红色。可我明明查过它的花语,杜鹃的意思是节制的爱,但是又有传说‘杜鹃啼血、子归哀鸣’,是呼唤爱人回来。难道她知晓未必有未来、未必可以以爱得爱,所以,她只得寻个不起眼的地方,不顾所有地宣泄它满溢的无可遏止的情感?一年又一年,我数数,它开了三年了。再有三年,你也会回来了吧?”
刘大磊得意而高亢的声音渐趋和缓平静,他读完最后一句,不由抬眼望向姜尚尧。围坐的人很多,有的早已把饭盆放下静静地聆听,有的摸了支烟出来闷头想着不可说的心事。姜尚尧并没有发火,他等刘大磊念完了,抽过信,顺手在刘大磊脑袋上敲了一记,说:“还行啊,就三四个白字。”
刘大磊笑眯眯地揉揉脑门问:“姜哥,我嫂子有妹妹不?”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补添加。
第 35 章
庆娣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三监区的焦点人物。因为姜尚尧从来没有回过信。她只是执拗地想,如果他没有特意来信质问并且拒绝,那么她姑且当做他已经相信了吧。
待到2004年寒假,她又去了一次姜家。姥姥捧了一盆植物出来,说:“帮你养了快三年了,这回你可得带回去。”
看见那盆杜鹃,庆娣脸庞微热,想起自己一时笔快,在信上以物拟情,不禁又是好一阵后悔。
姥姥误会了她脸红的意思,劝解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两年你没来,姥姥知道你也不愿意触景生情。来来,我帮你送上自行车架子去。”
一起到了楼下,姥姥才又说:“别生你阿姨气,啊?她也熬得够苦的,你多担待点。”
“姥姥,我明白。”庆娣想起姜阿姨客气疏离的脸色不由怅然。“所以我不常回闻山,也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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