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部分(4 / 6)
时喝酒都是浅尝辄止,极少喝醉,但这一次却是真的喝醉了。
水光回了西安,去给景岚扫墓,以前这一天她从不曾敢来。
今年她来了,是因为已跨出了心里的牢笼,也是来道别……
错开了与于家去祭拜的时间,傍晚的墓园,紫牵牛缠着野藤蔓,仿佛千古情牵。水光独自坐在于景岚墓前的水泥板上,伸出食指,按着墓碑上的名字,慢慢地描摹了一遍又一遍。食指的指腹上,渐渐地好像有了温度,仿佛是景岚的回应。
水光莫名地想到了苏东坡的《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她呢喃着,“景岚,记得那年我19岁,你22岁。现在我24岁了,你还是22岁。”照片上年轻的人用再不会改变的微笑回复着她。
“我是来跟你告别的。”水光轻声述说,“我来跟你道别……哥哥。”
将手上的盒子放在墓前,打开来,抚过里面的东西,那条琉璃挂坠,那张夜夜陪着她入眠的书签,那么多年来写给他的日记……
风吹落了墓前的牵牛花,水光合上盒子,捡起旁边那一朵紫色花,她起身将它放在了墓碑上方。
“我走了。”水光看着那张照片,终于微微地笑了笑,“等到明年再开花的时候,我带他来见你。”
直到上了飞机,水光才恍然想起,自己自早上上飞机前关了手机后,就再也没开过机。她来西安没有知会父母,也没有知会他,因为这一天,她想就这么留给于景岚。
她此刻才想起来,章峥岚如果找不到她,会不会着急?一路上,水光握着手机,在两只手中间不停地翻来覆去。
下飞机时已过十点,第一时间开了机,手机里噼里啪啦收到了十几条未接来电的提醒,几乎全是他的,间或有两条是罗智的。水光有些懊悔,赶紧拨了章峥岚的号码回去,那边手机铃声不停地重播,却没有人接。她又按下了罗智的号码。
罗智在那边说:“他找了你一次,问你在哪里……很着急。”
“我知道了。我再打打他吧。”
罗智顿了顿,问道:“水光,你是不是忘记了?今天是你生日。”
今天是她的生日,她没有忘记,只是,好多年不过生日,不怎么在意了,或者说,这一天她习惯了去逃避,去装鸵鸟,亲人包容了她的任性,但她忽略了,这样的日子那人会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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