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脱险 (1)(17 / 23)
句奇怪的话,什么“你们药家,可从来没安过什么好心”,原来渊源在这里。谟问斋老板的去世,大部分责任要归于柳成绦祖父,还有一部分责任,可得是药来承担。
可往深里想,药来讲的四个故事里,已经有两个和五罐有着间接联系。郑家有“西厢记焚香拜月”,柳家有“周亚夫屯兵细柳营”,如果另外两个故事里也有和青花盖罐的联系,加上药家的“刘备三顾茅庐”,恰好是五罐。
那幅油画,莫非还有我们没读懂的地方?
一想到这个,我就有点坐不住了,想赶紧赶回北京。我匆匆挂掉方震的电话,问医生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医生说至少一个星期,没法再短了。
我苦苦哀求,可医生坚决不肯通融,说我涉及的案子太大,贸然放走,万一出了事谁敢负责。
这儿的医生,比许家的人还固执。我只得悻悻留在病房,安心养伤。在接下来的一星期,我处于完全静养状态,没有会客,没有电话,一日三餐两次散步,晚上看看电视上的电视连续剧傻乐。门口有两个警察二十四小时执勤,安全什么的也不必担心。说真的,我已经很久没过这样纯粹而平静的生活了。
有一次我坐在医院花园里头,看着满天星辰,忽然想起我和方震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也是这么一个夜里,那时我只是一个小古董铺子老板,过着纯粹而平静的生活,结果他一脚踏进门来,从此我整个人生都改变了。
也不知道我该感谢他,还是该怨恨他。
不过平心而论,这跟方震关系不大,甚至跟刘局、刘老爷子关系都不大。他们只是一个契机。我们家发生的一切,实际上都来自于许家血脉里存在的执拗。
若我爷爷不坚持东陵之事和佛头一案,则可以五脉族长的身份终老一生,名利双收;若我父亲不坚持赴西安查证,引来老朝奉灭口,则可以作为大学教授安享晚年。若我不坚持与老朝奉作对,现在也能在中华鉴古学会混口饭吃,衣食和性命都无忧。
可谁让我们姓许啊,许衡的许,许信的许,许一城的许。打从唐朝开始,我们这一家子人,就在坚持一些看起来很蠢的事。
坚持原则这件事,说来容易,只有亲身体验了才如手试井水,凉暖自知。我抬起头,望着天空中的群星,不知道许家的列祖列宗,会不会正在天上看着我。
好不容易过了七天,医生终于批准我出院。我先去了一趟派出所,做了份笔录。我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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