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查案(3 / 11)
“你五爹说,‘豆豆粗心大意,灵丹妙药也不知珍惜,总有一日叫她扔到床底下去。裴铮你离她近些,便在你这里留一份备用。’”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无名指帮我上药。指腹沾着白色的药膏擦过我的脸颊,感觉清清凉凉的,原先那点刺痛感也渐渐消失了。裴铮的指尖却在我脸颊上流连不去,滑至下颚,轻轻捏住了,低声问:“豆豆,我离你,真的近吗?”
我心中像是有一根弦被轻轻拨动,发出的音低沉而绵长。
他抱了我一下,在我眉心印下一个吻,鼻息拂过我额前的发,似乎是轻笑了一声。“女人像猫,谁对她好,给点甜头,她就跟着走了。我要给你多少甜头,你才能下定决心跟我一生一世?”
我摇了摇头,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我。
裴铮闷笑道:“是,是我跟着你,我的陛下……”他的尾音像是一声叹息,“你没有因此动摇,我却不知该喜该忧。”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从他怀抱中退开,纵然我仍有些留恋他的温度。
当前我要做的事,是查清真相。
我让裴铮先回丞相府,结果他竟然大胆抗旨。我怒瞪他,表示于礼不合,他无所谓地笑了笑,说:“是吗,所以呢?”
我颓然望着他,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我险些就崩在那儿了,他硬要进宫护驾,我再扛着“礼制”这面大旗,估计也拦不住他。崇光新政后,革除旧弊,许多旧礼也都已经不兴了。他先前不过是在群臣面前碍着我的面子才应下的吧。
我有些羞恼地让小路子把他领去离我的寝宫最远的那间宫殿,而后才去宣室见易道临。
他早已等候许久。
不只是在宣室外的这一炷香功夫,他等了整整五年,从崇光元年,到如今崇光五年。
我还记得当年太清池畔的探花郎,但让我记住他的,却不是那一日的琼林宴,而是早在琼林宴之前,我易装潜入太学府,暗中考察诸学子。
三人论政,一人说:“他日必是苏党天下。”
另一人说:“未必,几位辅政大臣貌合神离,党同伐异,沈相分明让他们相互制约以持平衡,真正的权力仍在皇家手中。”
第三人沉默不语。
那二人问他:“你如何看这局势变化?”
那人仍是沉默了许久,才发出一声冷笑:“绛紫夺朱,非衣之祸也。”
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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