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6 / 7)
紧握了她的手说:"我可指望着有弟弟妹妹之类的,我好欺负欺负他们。"
她刚要害羞,大概知道这是关键时刻,就又看了我说:"我得赶快把你嫁出去!省得人家说我偏心!"
我瞪大眼睛说:"这还没过门呢就要把我踢出去了,这要过了门,我还有娘家吗?"
她恨道:"这嘴是怎么长的?我没过门就被折损成这样,我过了门,还能活吗?"
我笑说:"丽娘学得这么快,我大事不好了!"
我们都出声笑了。
兄长
过了近一个月,爹的婚事就三四天了。那天阳光明媚,正是春光浓艳之时。我穿了一件淡黄色的衣衫,外面还裹了条浅红色的锦被,拿了本《论语》,倚坐在屋前的廊下的木躺椅上看书。杏花拿了针线,坐在我身边不远的小凳上。
这里的书是线装,有些还是手写的。句子里的繁体字冷僻字就别说了,还没有标点符号。我选择《论语》是因为现代日常中多少还引用它,现在读读,一能多少读得懂,二可以学学繁体字。我看了一会儿那连成了一片的字,就从头上拔下簪子,头发披下来,遮了我的双肩。我用簪子尖点着断句处,艰难地读着。我读书很慢,读完了忘得很快。这是读书人的胜境,因为一本书可以读很多次。
读到一处,我感慨良久,簪子点着手中的书卷,我的眼睛定在那里,却什么也没读到。春风抚过,一两缕头发飘到了我的书卷上。
忽然感到有人,忙抬头,见李伯站在我面前几步外,正面色忧虑地看着我。他身后垂手站着谢审言。谢审言穿着府中下奴所穿的黑色长衫,从头到尾没有任何修饰,只一块布对折缝在了一起,腰间扎一条麻绳。窄袖只到手腕,以便于劳作。我现在已经知道府中的仆役也分三六九等,最下层的下奴只有三个,干的都是最脏最累的活。我叮嘱了李伯,他自然不会让谢审言去做那些事,但谢审言穿成这样,已是屈辱。他身材极瘦,可挺立不弯,脸色惨白,面无表情,眼睛几乎全闭着,看着地上。
我看着他清俊的容颜,想起我那天早上见到他的模样,杏花说的他曾经的风华灿烂,他的遭遇,再看他现今的下奴打扮,心中一阵怜悯。虽然不是我干的,可我现在就成了那个给了他这么多苦难的人......真不自在啊。
李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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