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部分(1 / 7)
拆散头发,长发蓬乱,我心急如焚:他肯定觉得我是故意的,是在逗引他。我多冤哪,我如果有那份心,肯定不会如此拙劣吧?但也说不定......终于用手绢扎了个马尾,抬头看他,正对上他的眼睛,真的像杏花说的,他的眼睛好亮啊。但他马上看了地,大概不想看我的狼狈之状。
我转身向院落外的果林走去。躺了这么多天,我觉得没什么力气,走得很慢。幸亏这身体有原来练武的底子,不然的话,我一定会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谢审言走在我侧后面,步履很轻很缓。
到了枝叶浓密的果树林中,我选了一块石头坐下,说要看他舞剑。他这次点了下头,拔剑出鞘,开始动作。我看着他白色的身影,在绿色的树木之间,随着剑光,挪步转身,舒展回旋。我不知道这些是不是伤人毙命的招式,在我眼里,他的动作是如此自如潇洒,如孤鹤优美地飞越清潭,如白马轻易地掠过崖隙。我手支着脸庞看着他,忘记了自己。漫无边际地想到,若是我真的在打斗中遇上了他,我大概会迎着他的剑,由他取我性命,不能抵御......这是不是爱?
不知什么时候,他收剑入鞘,走到我面前,眼睛看地,垂手而立。我心里发紧,笑着说:"才几天不见,又忘了?"
他走到我的身边,坐了下来。我们的四周满是滴翠的果树,叶子间缀着细小的果实。这是我们第一次两个人单独在外面,不必担心别人来打扰。好像我们是在一个属于我们的小世界里,我们能造就所有的快乐和幸福。
我们静静地坐了好久,后来我开始问他:"你喜欢李伯家吗?"点头。"你在路上的这几天睡好了吗?"点头......一系列的白痴问题后,我脱口问:"晚上李伯给你睡衣了吗?"说完我险些把我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谢审言的头低了下来,几乎是不可察觉地点了一下。
乡间
后面的十几天,我说的,谢审言都会去做。
每天早上,钱眼和杏花到外面游荡,我让谢审言和我去林间,我看他舞剑。他还是不说话,可有时他舞剑时的表情,轻松而快意,像是忘记了他的周围。
他收剑后,我们会坐在果林的树荫里,我问许多许多问题。除了他睡没睡好觉,吃得好不好之外的例行题目(他一向点头),我还会问其他的脑残句子,如:你喜欢白色吗?(点头)你三岁学会写字?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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