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部分(3 / 7)
快,十天后,背上的伤疤就大多痊愈甚至脱落,肌肉的损伤也都差不多好了。我开始坐着,又过了两三天,每天走走路。因为躺了十多天,腿软脚软,让杏花架着,我在院子里追着满地跑的小不点们,常累得半死,还一个也追不上。言言除了那个娘字,什么话也不说。每天一定要来和我躺一躺,但他爱和其他的孩子们玩了。据说我刚回来时,让他晚上和莲蕊睡觉,他哭了三夜。但谢审言那时夜夜守在床边,杏花只好狠心不让言言睡在我那里。
过了初醒来的几天,我发现我变得不同于以前。除了对谢审言,平时没有什么事让我记挂于心,几乎可以说我对周围的人和事到了无所谓的地步。经历了死亡,许多事情都变得十分琐碎,我经常说的话成了:"没关系""没事""随便""我不在意"之类的话,弄得大家都觉的我变得有些傻。另一方面,我对许多人和事都有了新的理解,总从一个遥远的角度看着周围。点点滴滴的动作和语言都让我感到新奇,我常忘言忘语,笨手笨脚,别人看着也像个傻子。有一次,我在把茶倒入杯中时,恍惚地想到,在那杳然的永恒空间里,这个动作是不存在的,那么这个现实中的短暂,其实和那浩渺中的永恒是平等的......想着,茶水从杯中溢出,流了满桌。
除了那夜对谢审言说过我的事,我从没有对其他人讲过我的经历。有时,在我们拥抱的时候,我会对他谈些我的感受,谢审言总是静静地听着,很少说话。
我临回来前的那瞬间的领悟,几乎每日都会在我脑海里浮现。那种对爱的感触渗透了我的身心,让我对他的情感成了一种无任何理智的狂热。钱眼和杏花都不止一次地告诉我,我在看着谢审言时,眼睛发亮,灼灼逼人。我十分珍惜同他在一起的每个片刻,表现出来的就是对他时常痴呆地微笑不已。只要他不是在说他自己的坏话,他说什么,我都觉得有道理,对他全面肯定,百依百顺。同时,他对我的要求,百分之九十满足,余下的百分之十,我一看他的脸色,马上自己就改了主意。
我们又像以前那样两个人腻在一起,低声细语,谈天说地。但现在,我不在他身后坐着了。经常两个人并肩坐在长椅上,对着书指指点点。
我说道:"审言,我发现孔子的言论如果说得圆通些,就能更有人情味儿。"
谢审言问道:"譬如?"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