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部分(6 / 7)
,好好再走那一路,一直到李伯家。"
审言说道:"就听钱兄所言。"
李伯笑,"那敢情好,多热闹。"
哥哥痴呆地开口问:"师叔在李伯那里住了?离师傅很远。"
李伯回答,"你师叔喜欢在外面走,我陪她往返两处就是了。"
哥哥呆呆地说:"我也喜欢冬儿陪我到外面去看病人。那时,她和我......"他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起那时冬儿怎么帮他照顾病人,对人怎么亲切,从不发火,结婚了,两个人没红过脸,冬儿从来不说硬话,不像他以前的妹妹......
哥哥简直是没完没了,钱眼对着哥哥哼哈地点头,显得格外认真。我找到李伯的目光,示意下审言,又指了下我的嘴,李伯会意地点头。审言的眼睛看向我,我向他微笑,也指了下嘴,他眨了下眼睛,又看我,我轻轻转身,进了里面。
丽娘那次我还置她不顾,在桌子上睡觉,现在眼见着冬儿生死未卜,我算明白了困得半死也没有睡意是怎么回事。我们轮着架着冬儿走路下蹲,她后来终于哭叫出声。每次哥哥闻声进来,都被张神医骂出去。
漫长的一夜,这回,张神医成了狰狞的巫婆。她后面变本加厉,不仅是让冬儿下蹲或马步,有时让一个人扶着冬儿,令她单脚站立,另一条腿在空中画圈儿。有时让她双脚并立,做抬脚跟的运动。后来还让她四脚着地,头仰着,爬来爬去。哥哥有一次进来看见,当场跪下抱了冬儿,两个人大哭,张神医厉骂了哥哥上百声"干不成事的笨蛋"才把他骂了出去。
我几次出去,见男士们都没走。昏暗的灯下,审言躺着半睁眼睛看我,问什么都是眨眼,不说话。我每次都给他喂点儿水。李伯说审言吃了一些东西。钱眼在角落里的椅子上闭目坐着,看不出是在冥想和是在睡觉。哥哥似乎发着神经病似地坐着自言自语。
后半夜,我有一次出去,爹走了进来,说反正也睡不着。他坐在审言的床边,和审言聊天。审言竟然不坐着了,不知道是累得起不来了,还是终于明白了"家里人"是什么意思。
我正蹲着问审言要什么,哥哥突然走到了爹的面前,爹站起来,哥哥低声说道:"爹,我担心......"爹抱住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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