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2 / 4)
点白色粉末,大蚌纹丝不动。
温兰开始感觉到发自体内的一种想要呼吸的欲望了。她再次咬舌,以痛感刺激自己的神经,什么都不去想,只是全神贯注地寻找着着力点。很快,将刀刃嵌入了找到的足丝与岩体间的一处缝隙,等插得够深,再次发力,蚌身微微地晃了下。
温兰压下兴奋之意,继续撬已经松动的缝隙。再几次,足丝终于与岩面脱离,带着包在壳体上的网晃晃悠悠地掉落下去。
温兰飞快收紧网口,摸出篓子里的浮标举过头顶,松开了手。浮标带着相连的绳索,如同一只生了长长尾巴的蝌蚪,开始笔直地向着光亮之处慢慢悠悠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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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东宝随了温兰下水到他浮出水面,其实也不过短短两分钟的时间。但以谢原的感觉,却仿佛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
“我表妹呢?”
东宝被人一拉上采珠船,他立刻问道。
东宝坐在船板上,一边大口喘息着,一边道:“我方才带她到了约莫十丈深的水下,我受不住了,她让我先上来,自己一人下去了。”
“谢大人……”东宝看了眼他,看出他神色里是掩饰不住地焦急不安,忍不住小声安慰道,“你别急。我起先也不大信。只是跟她下水后,才知道她水性确实了得。你或可放心……”
“还是小人下去找找看!”
李海鳅按捺不住,起身准备要下海,被谢原拦住了:“不必了。她之所以下水,就是要替你的。现在你再下去,万一有个不测,她下水还有什么意义?”
“可是……”李海鳅的神色现出了一丝愧疚,双手不安地在衣襟上来回擦动。
谢原知道是自己刚才的急怒让这个汉子生出了愧疚,暗吁一口气,勉强压下心中的躁乱,望向李海鳅,和颜悦色地道:“方才是我一时着急,说话重了些,你莫见怪。东宝说得有理,咱们等她上来便是。”说罢转身再次到了船舷之侧,蹲了下去,默默注视着附近的水面。
时间还在按着它的步调一分一秒地流淌而过,但以此刻这满船人的感觉来说,却慢得仿佛龟爬蚁行。生平第一回,谢原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的恐慌。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真正恐慌。头顶的日头很毒,他被日头炙烤的后背却一阵阵发凉,衣衫被沁出的冷汗津津粘住,额头也开始滴汗,汗水沿着他的脸庞不住滚下,渗入他生了满面的胡髯里。
没有亲历过海上行船的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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