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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挂了电话,却见老先生盯着那本周刊的封面,接着取过去。老年人都有点老花,但是封面那么清晰,他一眼就看到了厉择良。
“这是厉。”老先生自言自语地说。
“您认识他?”写意有些诧异。
老先生挑眉,有些自豪地说:“我们是朋友。”
朋友?难道夫妇俩说看望A城的朋友指的就是厉择良?天下间果然有这么巧的事情。而且她从来不知道厉择良居然在曼海姆有朋友。
“他好像在你们这里很成功,沈,你和他有些像。”老先生笑笑。“第一次在车上见到你就这么觉得。”
“有些像?”
“说德语的口音,用词习惯,还有如果一时找不到适当的单词,会侧一侧头。”老先生可爱地模仿着写意的神情和动作。
写意笑:“都是中国人的口音,和中国人的习惯。”她的德语几乎就是厉择良教出来的,像的话估计是正常的,可是她却第一次这样听别人说。如今她却不想对别人阐述两人之间的瓜葛,就当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不,”老先生摇头,“我也认识很多中国人,就你们俩那些习惯很相似。”
写意索性也不再否认。
老先生去取了老花镜,来来回回将厉择良的那张封面大照看了一次,然后递给写意;“沈小姐,能不能请你替我翻译下。”
她断断续续地将里面的报道译出来,老太太也跟着在旁边听。长篇大论以后,屋子里沉默起来,写意放下书看着他们。
久久之后,老先生才说:“没想到厉这么成功,不容易。”
老太太也感慨;“那个时候我们都以为他熬不过来了。”
“怎么?”写意一时不明白他们的意思。
“沈,你们大概都知道厉的腿有残疾。”
“嗯。”写意点点头。
“他在德国出了事故,当时是我丈夫将他从河里面救起来。”老太太说。
“什么事故?”写意立刻就问,那急切的态度让两位老人都有些吃惊。因为对于导致厉择良残疾的车祸,她从来没有从任何人的口中得到过确切的信息。他一直将自己隐蔽得太好。
“他受伤以后落到河里面去,从上游漂下来,我和儿子一起救了他。”
听到这里,写意的心猛然收缩:“那是什么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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